御王夙子御是夙思羽的四哥,与晋王夙子晋一母同胞,其模样温文尔雅,美如冠玉,但却是一个fēng_liú成性,终日流连风月场所的纨绔王爷,虽然年纪已达二十七、八,但始终没有哪家名门千金愿意许配于他,因而他的婚娶之事倒成了夙子晋和夙思羽最为头疼的一件事情,但也是这两兄弟能逃过帝王之争一劫的原因。
夙思羽右手下是后宫妃嫔,今日群芳争艳,就连平常不见的静妃也到场了。第一席自然是德妃顾菁菁无疑,然后论资排辈便是静妃端木静,接下来便是她槿妃她,再往后是拂婕妤拂熙,顺着下去,便是才人,美人等容色绝丽、妙龄方姿的女子。
她此时,怀着四月龙胎,华衣宽松,头上简简单单的戴了一支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虽然不是华丽夺目,却也是简单大方。
但见顾菁菁,一身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袍,外罩一件镜花绫披帛,身下一袭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曳地旖旎,头梳丛梳百叶髻,戴着一只丽水紫磨金步,耳上戴着一对金镶红宝石耳环,脑后齐整地戴了六对珐琅彩花卉簪。实在是奢华艳丽,比起皇后顾潇,那是个风头占尽。如此在她眼中,她是想即便在顾潇的生日宴上也要与她争相比较一番。
端木静于她之间并没有过太多熟稔,因而她对端木静是不甚了解的。但是见女子装扮,她身穿烟云蝴蝶裙,发髻上插着一支花穗钗,并不怎么耀眼夺目,和她的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更是简单。也不知是不是她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此刻,端木静一直凝眸注视着那大臣坐的方位,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她可以看得出此女的眼眸里流露出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和哀伤。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女子,这五个女人中就她头脑最为简单,也是最悠闲的一个。但见她的穿着打扮,便可知道一二。
她甚爱穿粉色和鲜红,在众妃子面前是最光鲜夺目的,绯红的“杏林春燕”锦衣,一色的镶宝嵌玉,发髻上是一支赤金如意簪,珍珠翡翠、赤金灿烂、尊贵无比,不过也难怪,拂熙的父亲拂逾有的是本钱,他的女儿自然家底子丰厚,肯定是穿金戴银,把好东西都套在身上,但是她似乎忘记了,在顾潇与顾菁菁斗艳的同时,她的穿着打扮倒成了众矢之的。
满园子的珠光宝气,觥筹交错,莺歌燕舞,好一片盛世华景,她不禁冷笑,这难道就是顾潇口口声声的节俭吗?她这生日宴如此声势浩大,她难道就不怕落得下什么闲言碎语,还是说她根本意不在此。
夙思羽的目光是炙热的,他总时不时跳过顾菁菁和端木静的位置来看她,他眼里的宠爱于怜惜实在是太过明显,这让她害怕,但同时心里竟还存着喜滋滋的感觉,她蹙眉,她究竟在高兴着什么?
她心里何尝不明白夙思羽对她的喜爱之情已经很是浓烈,夜夜他常在她寝宫就寝,白天几乎也与她一起用膳,就算有其他的妃嫔在时,他会亲昵称呼她的闺名,而不是封号,当然她也是这夏国皇宫里继顾潇之后唯一一个肚中怀有身孕的妃子,甚至他竟向她承诺,只要是她生的儿子,他就会立他为太子,这些足以让她心神荡漾。可是一个仇恨中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再一次爱上他,想想不是很可笑吗?
“槿儿,你过来!”
当着满园子里的妃嫔、王爷、大臣们,他肆无忌惮的叫着她的闺名,脸上那一抹笑容荡漾在心间,此刻,会有多少人在想象这个北冥公主红颜祸水,迷惑君王。
“这样多的人,你不能像个皇帝叫妃子一样叫我么?”她走到他身边,悄声对他说。
“你也完全不像一个妃子是在和帝君说话的样子啊?”
他说着,嘴角闪过一丝窃笑,拉着她的手,让她喝他玉樽里的酒。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又是何等的恩赐盛宠。想必那诗中“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说得人就是她吧。若非有一****如果失去夙思羽的宠爱,她难保不会遭到这些被后宫里的女人的残忍报复。
“槿儿,你看这舞蹈怎么样?”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臣妾觉得极好!”
夙思羽问:“槿儿可是喜欢?”
她点头,称是。
夙思羽见她点头,也高兴道:“你喜欢,本帝君便喜欢!”说完,他还不忘给她夹菜,更让人在他的左边加了一个座位,如此她便同夙思羽与顾潇同桌用膳食了。
顾潇坐在夙思羽的右侧,被夙思羽置若罔闻,此刻,她心里是揪着疼痛,一个石头般大小的拳头,她的五指狠狠地嵌入自己的皮肉,却不感觉到任何的疼痛,相反地她还要装得成那种贤良淑德的样子,在满朝众人面前堆满笑脸。但是生气归生气,她可没有忘记今日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看一番好戏。
很快,宴会之后,夙思羽对上她是关怀备至的,但是他喝的酒倒是也不少,有自己主动向满朝群臣喝酒的,同时也有那些群臣王爷之类的人向夙思羽敬酒的。
宴会早早的结束之后,夙思羽带着顾潇回了凤仪宫,虽然他曾经说过他不想再碰顾潇,但是今日是她的生辰,始终不好让外人看了说三道四,传出谣言什么的,对所有人都不好。
由着夙思羽走了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些大臣也渐渐地离席,与府中家眷们打道回府。
她也喝了几口酒,已经觉得身子有些晕眩,身子是恍恍惚惚,她不想坐凤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