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松爽朗一笑,摇头说道:“他要听到这句话说不定要怎么跳脚,难得江墨他身为将军之子却不为身份地位所累,一向这样直率性子。我在营中和他比较聊得来,一来二往觉得性子还算相投就和他结交了。”
原来,南宫江墨是白帝城位高份重的大将军南宫贺唯一的儿子,南宫贺驰骋沙场十几年,算得上是元和国的肱骨之臣,他上头已经有四女,好不容易老来得子膝下出了儿子,不说将军夫人宝贝得不得了,连南宫贺也是爱护有加。
在白帝城里,但凡是世家子弟,或是特殊年轻将才,若想走上将位,必经经过层层筛选,最终得以进入北斗堂的才算是前脚刚迈进这条仕途上,无疑乃是最高的荣耀也是最严格的考验。所谓虎父无犬子,南宫江墨举止行动虽不符他的身份地位,可恰恰也是这份豪爽和亲民才可博得众人好感,谁说不也是常人学都学不来的优势呢?
隔日,开心在瑛姑的提醒下,坐着马车来到王府给侧福晋做定期美容。因开心如今是王府的熟客了,不用木莲去接引,她也知道怎么来到侧福晋的门园。
侧福晋舒坦地躺在藤椅上,任由开心打理着她的肌肤,简单地说道:“明儿你再送一套面膏过来。”开心谦恭地应了声是,只做好自己本分的事,伺候好侧福晋后,自然又坐着马车回去了。
第二日,开心本要一大早就把面膏如约送去王府,可因为瑛姑临时不在容华阁,开心只得亲自招呼顾客,直到将贵客满意地送出容华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无奈之下,开心只得让若夏暂时关了门,自己赶紧坐上马车赶去王府。
来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却见王府今日似乎是宾客盈门,开心一时为难,不知道这会儿进去恰当不恰当?正左右为难的时候,瞥到木莲从里头走出来,脸上带着殷勤的笑招待着客人。
木莲似乎也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开心,她寻了空隙跑到开心跟前,催促道:“甄姑娘,你怎么不进去呢?今儿我们侧福晋宴请了诸位官家夫人小姐一道赏菊,这会儿客人差不多都来了,我一时走不开,不能带你进去,请见谅。”
开心摆手,不愿给木莲添麻烦,笑说道:“我来王府也好几次了,可不会再如以前那样迷糊,你放心好了。”夹上帅血。
开心见木莲放心地点头后又匆忙的跑去招待贵客,她暗自松了一口气,顿时有了底气,提起裙摆跨进王府的门槛,一路朝着侧福晋的门园走去。
伺候的丫鬟将开心带进侧福晋的寝殿,见她正对着花镜补妆,开心周周正正地行礼,说:“民女把您要的面膏带来了。”
侧福晋正细细挑选着要佩戴的耳坠子,好不容易选了对满意的珊瑚橘玛瑙耳坠,比划了一番又撂下,对开心抱怨道:“这么多首饰,看得本宫眼睛都花了,偏生还寻不到如意的。”
开心落落大方地走到侧福晋的梳妆台前,心知女人都是爱美的,更何况在众多花枝招展的花儿朵儿之间,谁不愿意显得更与众不同些呢?但见她嘴角轻扬,谦恭的语气带着几分轻快,说,“福晋若信得过民女,民女斗胆为你换一些配饰。”
侧福晋每每瞧开心妆扮总是新颖别致,不张扬却总那么惹人注意,自然相信她的眼光,当下便点头同意。开心不过将侧福晋的珠钗换了个方式插戴上去,不按本来规规矩矩的方向罢了,又挑了朵精致小巧的宫花当胸针别在侧福晋的襟子边,再瞧过去果真是大不一样。
侧福晋对镜一看,依然是端庄华贵,可华贵中又透着几分清丽,心下欢喜,赏赐了开心好些首饰,这才让人将她送出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