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九月入秋,容华阁经过两个月的修缮终于竣工,开心和若夏也如约搬进了容华阁。
因山谷中的百花已过了花期,且如今不是白手起家那会儿了。开心已经有条件购置更好的原料制作产品了。又因季节变化,容华阁近期推出了一款新的面膏,官家夫人小姐听闻都赶着去抢购,不过两三天,试用品就售罄了。
瑛姑招呼完一拨贵客,捏着酸痛的肩膀慢慢朝内室走来,看着开心全神贯注地研磨着珍珠粉,将手中一瓶面膏放在开心眼前,满面笑容地说道:“喏,我偷偷给你留一瓶的。”
开心也不跟瑛姑客气,让若夏替她收了起来。将研磨好的珍珠粉倒入水晶缸中,俏皮地笑说道:“你就用这么一瓶面膏就打发我了?不该说两句好话哄哄我吗?”
瑛姑点了下开心脑门,亲厚地说道:“合着你是给我容华阁做工的不成?你可知道,那些个官家夫人小姐怎么说你的吗?若是晓得你人前稳重人后闹腾。可不吓死她们。”
正说笑时,开心才记起今儿和陆舟松约好要见面,这会儿可要到时间了,慌忙地叫出声来。瑛姑被唬了一跳,不解地问道:“大呼小叫怪吓人的,可出了什么事?”开心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向瑛姑撒娇道:“瑛姑,陆舟松约了我见面,我得跟你告半天的假。”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出内室了。瑛姑哭笑不得,在后头提醒道:“你可慢点,别磕碰到外头瓶瓶罐罐的。”
开心脚步匆忙地赶到陆舟松约定的地点,看到桥头上陆舟松向她招手,她莹白的小脸浮现出轻快的笑意,挥手回应。待她走到陆舟松跟前的时候,气喘吁吁地说道:“差点就忘记时间了。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我请客算赔礼。”
话音未落,只听一道豪爽的笑声传入开心耳中。但见一个年轻的男子从陆舟松身后走到开心面前,指着她的小脸嘲笑道:“今年流行的是炮灰妆吗?你脸皮倒是挺厚实,不惜以身示范。”
开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对方很不客气地嘲弄她,不禁皱着清秀的眉头,把目光移到陆舟松身上,问道:“他说什么?”陆舟松强忍着笑,说道:“你出门前没照镜子吧,小脸上怎么花白一片的?”
开心慌忙掏出手绢儿,轻轻地擦拭着脸颊,恍然大悟道:“沾到了珍珠粉,走得太急,也不及细看哪里不稳妥,难怪一路上看到别人看我的目光怪怪的。”
陆舟松轻叩了下开心脑门,笑话她迷糊,又对她介绍道:“他是我的朋友南宫江墨,我在这里等你的时候刚巧碰到他。”
虽然对南宫江墨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可是毕竟是陆舟松的朋友,多少还是客气点。开心脸上挤出笑意,客气地说道:“我叫甄开心,很荣幸。。。。。。”
不待开心说完,南宫江墨嘻皮笑脸地接口说道:“我知道你,容华阁的小老板甄开心嘛。阿松在我面前时常提到你,刚才碰到他,听说在这里等你,我就赖着不走,想一睹芳容。果然是个小美人,就是有点迷糊,哈哈。”
开心嘴角一抽,只觉得这个南宫江墨太轻浮了,登时也给不了他好脸色看,冷着脸不客气地说道:“我和陆舟松还有事要说,就不奉陪了,南宫公子请便。”说着拉起陆舟松的袖子就要走人。
不想南宫江墨厚脸皮地跟上来,故意忽视掉开心的冷淡,一手搭在陆舟松的肩膀上,笑说道:“反正我也没事,不如我替你请客,一起去喝杯酒呗。”陆舟松见开心不乐意,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南宫江墨又揽过开心的小肩膀,推着往酒楼走去,赔罪道:“我刚才说话没分寸,姑奶奶你就不要跟我一个粗人计较了,看在阿松的面上,给我个赔罪的机会吧。”
见南宫江墨如此说,开心再不乐意也不好推辞,可再绷着脸又显得矫情,这才又重新带上笑意。三人来到白帝城最豪华的酒楼,南宫江墨俨然东道主的样子,熟练地点着酒菜,举手投足间就是个纨绔子弟的样子,不过毕竟是官宦子弟,那股痞性却沾到了一个雅字。
“开心果,听说你容华阁的胭脂很多女人都抢着要,我给你预订几盒哄哄那些妹妹们。”南宫江墨坐在开心对面,满面笑容地说道。
开心秀眉微蹙,客气地说道:“我们容华阁的胭脂连我都还没用就售罄了,你那些妹妹们就再等等吧。”
陆舟松悠闲地喝着茶水,知道两人嘴皮子功夫都是了不得,乐呵当个旁观者,谁也不得罪。不想,南宫江墨却把矛头对准了他,不以为意地笑说道:“阿松,这小丫头嚣张得很,我看你没有一次能赢过她。”
陆舟松嘴角一抽,不冷不热地扔出一句话,“我可不像你,吃饱撑着找人骂。”开心听了高兴,解气地瞪了一眼南宫江墨,嘲讽道:“也就你吃饱了撑着。”
南宫江墨依然嘻皮笑脸地不以为意,正要开口说话,见小二端来了酒菜。他斟满酒杯,推到开心和陆舟松跟前,说:“来,喝酒喝酒,我给两位赔罪了,先干为敬。”
三人热热闹闹地喝酒吃菜,席间开心和南宫江墨虽然多次发生小口角,不过两人却不未觉得有距离感,反而在一骂一笑间越发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因有南宫江墨掺和着,开心和陆舟松没说几句要紧的话,不过也只是出来聚聚,聊聊近况罢了。三人在岔口分别,见南宫江墨离去,开心才噘着嘴问陆舟松,“你几时交得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