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女人虽没有男人那样脆弱,但毕竟,敖雪霜都五十有多的人了,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狠狠的一脚。
整个身子险些跌倒,要不是身侧那个保镖及时伸手拉住她的话。
“你这个小贱货。”
她真是被气傻了,发了疯般再度扑上去。
没想只见空气中银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是刀子没入血肉里的清脆响声,敖雪霜低下头,嘴唇发白地垂下眼帘,当她看到自己肩胛骨几乎没入进去的刀子,只能看得见刀柄,顿时,背心发麻发黑。
椎心刺骨的疼蔓延至四肢百胲。
天啊,这个小贱货居然拿刀子捅了她。
这小贱货的刀子从哪儿来的?
难道说她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她要带人来掘她老妈坟墓不成?
她看着自己血流如柱的肩胛骨,感觉头好晕,眼前好黑,感觉自己快站不稳了,就快要倒地了。
“小贱货,你好狠啊!”
嫣然一笑,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了那把刀柄,再狠狠地往下抵了数寸。
直至刀柄完全没落才肯罢休,在另一个黑影闪过来救老婆娘之前,捏握住刀柄,倏地一股作气抽出,当下,鲜血如自来水喷泉!
一秒钟之内,溅出的血花湿了一地。
“啊啊啊!”
不仅是敖雪霜吓坏了,就连在场的所有保镖都看傻了,他们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纪尚轻的女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你才是贱货,你全家祖祖辈辈都是贱货。”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受够了。
拿着血刀子,走过去想抚起草丛里的老妈,忽然想到什么,启唇轻喊:“姐,来把妈拉起来,咱们走。”
白家人不知道女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几号保镖见傅夫人晕厥过去,赶紧奔上前将她抬进了车厢,另几个保镖终于把土刨开了,打开棺木,却吓了一大跳,里面根本什么也没有。
别说尸体连一点灰也找不到。
保镖们个个面如土色,愤恨地瞪了她们一眼,带着受伤晕迷不醒的傅夫人赶紧离开。
几个子女得到自由,赶紧扑上前从草丛里救出母亲,替她解开了绳索,白老太哭喊着奔上前,伸头往坑里一看,天,她也差点儿晕厥过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棺材是空的啊!
“老三,你妈的骨灰罐呢?”
本来她不赞成把妹妹的尸体火化,可是,在老三一再强调之下,她也没有办法,毕竟,丁香虽是她的妹子,也是她白老三的亲生母亲。
“是啊,老三,你妈的骨灰呢?”
白豪城与白蓉,包括蒋方舟个个全都傻了眼。
她们就不明白了,出殡时,明明看着老三把骨灰盒放进去的,现在,怎么什么都没啊?
难道说在这之前,被老三调了包,还是被坏人偷走了,可是,人家偷骨灰盒干什么啊?
白家人心里闪烁出无数个问题,都需要老三给他们解疑,难怪,刚才敖雪霜带着人马冲上来要挖坟时,她一点也不惊慌,甚至是面无表情。
“我把它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白老太吃惊不小,这姑娘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
尸体被焚烧了不说,还不让她落土为安,那可是她的亲妈啊。
给了她生命的,却未能将她抚养成人的悲凉之人。
“老三,你说啊,你把你妈的骨灰拿哪儿去了?”白老太有些着急,那毕竟是她的妹子啊!
凡是死者的亲人,都希望死者落土为安!
老三这是怎么了?
“妈,我都说了,她被我安置在一个妥善的地方,放心吧!”
“难道你知道敖雪霜那个疯女人会来?”
这老三的本事未免太了点啊!
“不是,为母亲立一块墓碑,是我做女儿应尽的孝道,可是,我不想把她掩埋在黄土之下。”
“这也是她的毕生的遗愿。”
“什么遗愿,老三,你在胡扯什么?”
随心也不想再也她们谈下去,因为,她们都不懂,因为,只有她看过丁香留下来的那本日记!
她只是在遵从母亲的遗愿,没想到却逃过了让敖雪霜骚扰的结局。
也许,许多的事上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将手上那把刀拿到河边,洗去了血痕,再点了一把火,把刀子丢到了火堆中,再度用树枝夹起来时,刀子已经被变得滚烫,刀身上全是花花的火纹。
她们回去后,正有一批警察来至她们家中,一名警察向她出示了逮捕证。
“你们什么意思?我们是正当防卫。”
“老太太,傅夫人控告白律师蓄意杀人,我们只能公事公办。”
两名警察拿出了手铐,随心也不为自己辩解,双手奉上让两名警察铐走了。
白老太与儿子女儿慌了神,这下可怎么得了啊?
以前出事,都是由老三顶着,什么事都可以让老三去解决,如今,把白家的顶染柱给铐走了。
她们都是法盲,甚至大字不识几个,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帮忙捞出随心。
随心呆在看守所里,两只大眼扑闪扑闪的,静静地凝望着窗外巴掌大的天空。
以前,她曾无数次来过这地方,都是为了了解犯人的思想状况,为犯人申诉,拯救他们出狱。
而现在,她居然进来了。
真是不到啊。
“88923,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