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只有她自个儿最为明白,那是一场终身都无法忘却的恶梦。
敖雪霜心肝宝贝儿叫了一番,然后,哭着对她说:“你爸爸死了,被埋在了傅家后院的雪坑里,警察说,他的经脉全部被冻僵了,血肉也冻坏了。”
“是谁干的?”
“藤瑟御,除了他还有谁。”
“不,妈,不是他,我不相信这一切。”傅碧瑶绝难相信,她深爱的男人,她几乎用尽一辈子来深爱男人的,会真的杀掉她的亲生父亲,王伯强,那个她还没得及喊一声的父亲,为了她,就那样牺牲了整条命。
“碧瑶,你醒醒,就是他,除了他谁会用那样冷厉残酷的手段。”
“碧瑶,他不值得你爱,你给我振作一点,是他害得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一定要把失去的一切统统讨回来。”
敖雪霜的心中已经凝聚了熊熊复仇火焰。
在母亲的安慰中,渐渐地,傅碧瑶冷静了下来。
哭泣过后,脑子比平时要来得清楚明白。
“妈,我们要怎么做?”
“走,跟着妈妈走,曾经的初恋情人一直与我有联系,他在美国有一番事业,我们暂时去投靠他。”
“好。”
傅碧瑶已经无路可走了,跟着母亲去美国投靠她的初恋情人,似乎已经是唯一剩下的路。
傅碧瑶用黑色丝巾蒙面,与母亲登上了飞机,站在登机口,回身,她凝望着这一片辽阔,生她养她的土地,心里在暗自发着毒誓:“白随心,只要你没死,终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讨还这一切。”
藤瑟御用尽所有的办法也未能找到随心,似乎,随心从这世间蒸发了一般。
凭他的本事,居然找不到她,所以,不用说,那只幕后的黑手是多么的强大。
他把她藏得太严了,他几乎翻遍了整座滨江城,也见不到她的半点踪影。
随着日子越长,藤先生渐渐失去了耐心,也变得心灰意冷,他掐指算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他的孩子在随心的肚子里已经存在了五个月,再有四个月,胎儿便可以取出来,原本,他计划的那么完美周全,如今,他所有的计落全落了空。
两个月前,他接到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他,说他要找的人在英国,他让君染用卫星锁定,想搜索电话的来源地,可是,那人打电话的时间极其地短,就只有几十秒,根本监测不到。
所以,他逼不得已冒险前往英国寻人,只是在那边,这一寻就是整整两个月,仍然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回办公室处理了一起必须经自己手的单子,然后,又缩进了自己的躯壳中,‘帝都’的vip贵宾包厢,永远是疗伤的圣地,唯有那儿,才能还他一片清静与安宁。
端着一杯红酒,整个人斜躺在沙发椅子上,人不见了,做得再多也是枉然。
叩门声起。
“进来。”
紧接着,有人推门而入,门边出现的果然是君染那张冷酷的容颜。
“君染,报告可有出?”
自然知道藤先生问的是什么话?
“出了,藤先生,如果不晃你去英国寻白小姐,我早就把这个化验报告呈给你了。”
由于是藤先生个人隐私,君染也不敢私自打开报告来看。
君染将报告递上,男人接了过来,放下了手指尖的酒杯,挥了挥手,示意属下退下。
君染向他微微行礼后,毕恭毕敬地退走。
继续还藤先生一个清静之地。
打开了信件,抽出比对的dna,不符二字让他的脑袋翁翁作响,不符代表什么?
代表雷锦川根本不是藤毅将的儿子,如果雷锦川不是藤家的孩子,那就说明藤丽华说的极有可能是事实。
他才是那个藤毅将与妹妹luàn_lún生下来的孽种。
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拳狠狠狠砸到了荼几上。
荼几上的杯子,烟灰缸,甚至还有一些荼水点心之内的东西被他全数摔倒在地。
“藤先生。”听到屋子里传来巨响,君染第一时间又奔了进来,他太了解藤先生的脾气,知道里面的内容如果是他没办法接受的,他肯定会发一通脾气,所以,君染并没有离开,就呆在门外屏息凝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进门的君染,见他手掌被荼几玻璃划破,鲜血正从他的掌心喧染开来。
他急切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片纱布,还有一瓶碘酒,拿了棉花签替他消了毒,然后,再把纱布替他缠上。
近段时间,藤先生不时出状况,所以,为了方便,君染便在身上随身备带了药酒,纱布之类的物品。
“藤先生,你真没必要这样为折磨自己。”
君染心疼老板,这两个月,为了寻找白小姐下落,藤先生东奔西跑,根本没睡过一个好觉,回来,还得面对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还有公司一堆烦心的事,见藤先生的眼窝发青,两腮都陷了下去,脸颊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整个人差不多瘦了一圈。
君染心疼极了,低声劝解:“不要这样,藤先生,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把白小姐带走的那个人,从种种迹象反应看来,他并不是想要质白小姐于死地。”
藤瑟御就坐在沙发椅子上,面色铁青,双唇紧抿,一语不发,一直就静默地任由着君染替他包扎伤口。
傍晚的时分,君染进来报备:“藤先生,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