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些年,你都过得好么?”
女人凑上前,好笑地盯望着她,丁香赶紧缩起了脖子,一个劲儿往随心怀中钻。
“妈,别理她。”
知道女人来者不善,随心也不想与这女人吵架,所以,拉着母亲就要离开。
没想女人绝不允许,伸手拦在她们面觉,居高临下地斜睁着她们。
“裴丁香,真有本事,藏了这么多年才露身,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这女人演技太高超了,多年前,裴丁香答应过她要永远地离开这座城市的,后来,听说她被车撞死了,她高兴死了,那天晚上,她还开了香槟庆祝了,还放了好多的烟花与鞭炮。
她以为裴丁香死了,她一辈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又死而复生了,还生了这么一个小杂种,居然就是白随心,与她女儿捡老公的女人。
这对不要脸的母女真是下贱,世上人男人死绝了,非要与她们母女过不去。
“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随心发狠地冲着她嚷,这个女人太可恨,也太气人了,她都准备要把妈带走了,她跑来这儿向她们挑战。
“不让。白随心,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一个被藤瑟御玩烂的货吗?告诉你,你以为藤瑟御会娶你,他一向钟意都是我的碧瑶,他与碧瑶青梅竹马,因为气不过碧瑶曾经喜欢过雷锦川,所以,才会找上你,你不过就是一个替身,一个供他寻欢作乐的玩具,泄欲的工具,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吼?”
“啪”,随心扬起手臂,甩手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你居然敢打我?”
傅太太气得花枝乱颤,尖亢着嗓音冲着她不断地嘶吼,咆哮。
“白随心,你这个私生女,你这个别人玩弄的货色,看我不收拾你。”
傅太太受不得这种气,抓狂了,抓着随心的头发不放,头皮传来了一阵麻疼,随心嘴歪了一下,然后,抬起一脚,狠狠地揣向了她的屁股,一向养尊处忧惯了的傅太太尖叫一声,手指松开了紧揪着随心的头发,整个身体笔直向前扑去。
来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
“裴丁香,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怂恿你女儿打我,我要报警。傅长青,你跟我滚出来,我不要活了。”
她冲着屋子里的男人又吼又叫,哪里有一代贵妇的风范与修养,活脱脱就是一个泼妇。
“裴丁香,抢人家老公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瞧,你这疯疯傻傻的样子,活该被男人抛弃,你不要以为傅长青有多爱你,事实上,傅长青与你在恋爱时,他就已经与我走在了一起,告诉你,我的碧瑶比你生的贱人大半岁,是我先生下的傅家女儿,你算过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勾引别人的老公的骚狐狸罢了。”
女人仰天长啸,似乎也回忆起曾经那段与裴丁香抢男人的岁月。
“你以为他爱你吗?你只是脚踏两只船,我虽然也曾为他暖过床,但是,我不介意,因为,我深刻地知道,最终我会与他走在一起,我至少还有雄厚的家世,而你呢?一个毫无背景的灰姑娘,也枉想着能麻雀变凤凰?”
“不……不……你……是神经病。”
某些不堪的画面在丁香脑子里回旋,那个男人拥有着一张极其冷酷的面容,是她梦中的恶魔,冷血修罗。
他张开着凉薄的唇说:“裴丁香,我从未爱过你,与你,不过是一场逢场作戏,男欢女爱终究是有尽头,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他不爱她,只是有了人世间最甜蜜的谎言来欺骗她交付着守候多年的童贞。
海誓山盟总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甜言蜜语总是穿肠毒药,这个男人当年就欺骗着她,她一直认为,在她们一年的相处中,至少他是有那么一丝爱她的,只是因为他太看重权势,太喜欢权利,无法割舍,最终割舍了对她的感情。
然而,没想到,这男人居然如此狼心狗肺。
与她在一起的同时,他还与这个姓薛的女人勾搭在一起,而薛蔓贞是他的未婚妻,严格说来,她才是那个破坏她们婚姻的第三者,她才是那个可恶的女人。
裴丁香的意识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清醒。
她双手捧住头,嘴唇颤抖着,稍后,开始了自言自语:“不,我不是狐狸精,我不是,我不是狐狸精。”
“妈,妈,别这样,别这样。”第一次,看着全身抖瑟的母亲,她不知道该如何办,浑身充斥着一种无力感,任她如何聪明,如何有能力,也不可能让时光逆转,也不可能让母亲忘却那段令她痛不欲生的时光。
“裴丁香,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让你就这样得逞的,傅长青,你这个缩头乌龟,躲在里面干什么?你给我滚出来,我到想要看看,你是怎么在外面金屋藏娇的。”
女人的话骂得很毒,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傅长青没有出来,他只是站在二楼丁香居住过的窗台口,静静地观望着庭院里正发生的一场闹剧。
在商场上,他曾经是百战百胜,他有经商的天赋,更有一颗聪明的头脑。
可是,在处理男女感情上,他一向是低能儿,他不知道该偏向谁,当初,至少傅氏企业,有一半是薛家的财产,是薛蔓贞嫁给他时带过来的,是两家企业合而为一,薛蔓贞有强势的资本。
却苦了裴丁香,他曾经最在意的女人。
还有他们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