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原主素来爱好这些,哪有可能第一次来这种场所。
此人明知故问,她不能表现得真像个菜鸟。
何况,上辈子这种场合她虽不爱好,也并非没见过。
男女床上那点事,她并不认为女人就吃了多少亏,毕竟在心甘情愿的前提下,这是互爽的过程,老实说,大多时候女人更安逸,男人才是干苦力的那一个。
但她来这里是嫖别人的,不是让别人嫖她。这还是有本质区别。
她笑,也是fēng_liú得很。顺手覆上那揽在自己腰间的灼热手掌,免得被人摸到了脉门内息,就像花丛老手般夸了句,“第一次见容公子这般人品的。”
心底啧了一声,此人虽魅惑得很,却也男人味十足,绝美妖艳却也无半点风尘气。真是不可思议啊,要这个世道小倌都是此般人品,她也就很理解原主的那点爱好了。
那人手掌一翻,反握住她的手。顺道漫不经心在她各个指尖轻柔慢捻把玩捏着。于她耳畔嗤笑了声,性感得入骨,“楼大人真是坦白。”
被他揽在怀里,被他气息包围。
容与高度紧张,又要不动声色。所有感官不免集中在被他捏的指端上,那种好似有虫蚁在爬,一直爬,沿着她每一根指端神经,沿着手臂每一寸肌肤,直痒到她心尖尖。抓不到,挠不得。
该死的妖孽!
就在她要抓狂掀人之前,那人却把她自腿膝上放了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他眼里勾着笑,斜眼看她,“楼大人来一杯?”
时机可掌握得真正好啊。
薛楚楚在一旁娇笑连连打趣,“从不曾见容与待人这般热情。”又对容与道,“大人勿怪,容与性子不羁惯了,还请大人多多他失礼之处。”
容与见自家侄儿在一旁笑得很暧昧,显然觉得自己铁定会看上这‘容与’。
不露痕迹笑了笑,“楚楚姑娘说笑,我一向对美人很宽容。况容公子一派自然,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得紧。”话虽漂亮,却不算中听。夸一个小倌漂亮,总有种恩客高高在上的把玩亵玩意味。
说白了,是不尊重的。没把人当人。
薛楚楚也许听明白了,也许装不明白。毕竟,楼里的人,身份摆在那里,亵玩轻贱的话语,更直白的都是常见。捂着嘴呵呵笑,只把容与这个锦衣侯又变着花样儿夸奖了一番,不忘嘱咐‘容与’好好伺候楼大人。
有唐蕴墨这个八面玲珑的和薛楚楚这个惯做生意的,场面自然不会冷。
她侄儿举起酒杯,“来,楚楚,小容公子,我们一起敬姑姑她老人家一杯。”
容与无语,这老货,活像这处是他开的一般。
但她不能喝酒,这是习惯,特别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更是不能喝酒。
酒精会麻痹人的知觉,使反应变得迟钝,亦会影响脑子的清晰。
端起茶杯表示无奈,“前几日大夫嘱咐,我身子已不太适宜饮酒。只得扫兴以茶代酒了。”
他侄儿的讶异掩饰得很快,立刻打圆场,“自然姑姑身体重要。敬姑姑。”率先干了。
另外两人也干了,由于容与表示了不能喝酒,他们也就不再敬她酒,让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家伙敬她茶。薛楚楚自己用酒去敬唐蕴墨,玩的是交杯酒那套。
容与眼见那家伙勾着紫砂茶壶到了一杯茶,眼尾含笑飞向她,下意识就要后退,又生生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