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侯府。
挥退下人后,容与才展开手中信。
信中儒雅又沉稳几个字。
上书:战捷,安好,八月中秋归。
没头没尾,连个署名也没有。
容与却瞬间猜到,战北野的信!
战北野写给原主的信!
这可怎么回……看来,还得去找小堂叔商量下。
好在现在才刚五月初,到八月中秋还有三个多月,她有时间……
刚收好信,银枭来报。
进来后,银枭难得有些无力的,“侯爷,小老儿无能,还是找不到束渊公子。”他不得不承认,这京城还真有他找不到的人。
容与慢吞吞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皱眉。
束渊身体那么虚弱,能走到哪里去?本来不想管的,可终究有些放不下心。
而原主的眼线遍及京都,银枭又不是泛泛之辈,这都找不到……
银枭安慰道,“侯爷,许是束渊公子的家人找到他离开京城了。”
容与没说什么。
束渊没道理躲着她。冷静的分析着,想来只有两个理由。要么束渊遇到了危险,身不由己。要么他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必须离开她。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后一种更有可能。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而翌日,也就是夏至三天假的最后一天。
容与正准备去静香园找楼曲陌,皇后义姐的密旨到了,说是展婉儿离家出走了!让她和展修竹一起秘密暗中寻回。说这是太后的意思。
容与没想到展婉儿那般爱慕虚荣的,竟然会反抗这门亲事。
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那冥王殿下谁也没见过,外面传说的,都是恐怖至极的不好一面,展婉儿必定是怕。
既然是太后的意思,不过借皇后的嘴来说。想必轩辕云卿这个皇帝也知道这件事了。因为皇后密旨上说,皇帝特准此事完毕后,锦衣侯在上朝。
不上朝可以出差,容与是乐意的。
不过这次共事的人就让人不那么愉快了。
容与带着银枭去到和展修竹约定的酒楼,一眼便看见,展修竹带着个身着便装的家丁很正常,可他居然还带着一身男装的宁芝然,
心里一寻思,想也知道宁芝然不会放心自己这个锦衣侯和她老公单独相处出来办差。
由于是秘密办差,自然在外都没有身份。
展修竹一直看都没看进来的容与一眼,好像她是什么肮脏卑微的东西。
其实是他陡然发现自己的心思,不敢看。
而宁芝然虽看上去对容与笑了笑,但那笑就像斗胜了的公鸡,扯高气扬的挽着展修竹的胳膊。虽笑得温和,但掩盖不了骨子里的得意洋洋。
她的确很得意,上次从侯府离开,她又‘病重’了许久。
因为这事,自家夫君更是觉得锦衣侯心思越发歹毒,提及都不愿提及。
现下,夫君居然看都懒得看一样锦衣侯了,她自然是得意的。
容与懒得理这对夫妻,只淡淡道,“既然人都到齐了,现在便出发吧。”
宁芝然笑了笑,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夫君,我有些饿了,能否用过饭在上路?”
“好。”一直脸色很冷的展修竹对上宁芝然,言语神情都温和了起来。
“多谢夫君。”宁芝然柔情羞涩的微微垂了些头。
“……”容与是想速战速决,一刻也不想和这两人多呆。
可显然,宁芝然享受得很,要在她面前显摆显摆,秀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