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想法又准备要出门。
见她要走,夭扬冷冷道,“你要去哪里?”
容与看他半晌,突然觉得这孩子真不是一点奇怪。“出去玩。你想去?”
两人出了府,街上已经是一片热闹了。
容与在前面走,也没管夭扬。走丢那是不可能的,她还巴不得他走丢呢。
“楼大人?真的是您啊。老头子还以为自己眼花呢。来来来,楼大人,这鳕鱼带几条回去吃。可新鲜了。老朽刚刚下午才打捞上来的呢!”
鳕鱼在这个地方,算是稀罕东西。容与笑道,“不用了,老人家,留着换银子吧。”
那老头子诚恳的说道,“楼大人,若非你平了北荒,老头子那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卖鱼啊。大人你啊,就别和我客气了。”
自从打仗归来,很多人都是这老人家一样的想法。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曾经经历过战乱颠簸,知道和平安稳的不易。
所以,容与这个锦衣侯,也算某个程度洗白了。
除了因为利益天生的政敌还是不对盘。
在百姓中已经有了相当的威望,百姓这种东西,本就是人云亦云,有了好忘了坏,有了坏又能忘记你之前全部功绩的存在。
而朝中大多人,也终于见识到。
锦衣侯不光是靠男人,她自己就能平了北荒,也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从以色侍人到自强不息,许多人心底的感觉,其实都转变了些。毕竟,平北荒这种事,即便搁在男人身上,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容与推辞不了也就接下了。本想给银子,见那老人高兴的热切眼神。就只说了声谢谢。
正准备离开,陡闻前面一片慌乱,行人都四下逃窜。
一辆马车以一种疯狂的程度疾驰而来。
容与皱眉,靠边了一些。
“啊!那个孩子!”有人惊叫。
容与望出去,马车离夭扬就只有三米不到的距离了。他还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往前走。好像没看见马车。
该死的!
暗自低咒了一声。脚尖一点,快如流星追月在千钧一发之际提起夭扬退到一边。由于太急,也是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你这破小孩,不知道避开啊?”
他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试试她。这个女人,关心他?
“怎么?你不是挺冲的么?舌头让猫叼了?成哑巴了?”她还真有些生气。
“这孩子被吓着了吧。你也别骂他了。”有人劝道。
容与抿唇,无语。
被吓着?一刀一刀割人肉的时候怎么没被吓着?
拉起夭扬的小手,扯着他往前走去。
被人这样扯着,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怎么生气。多少年来,从来没人敢如此对他。他心底有瞬间变得陌生变得奇怪。
奇怪得有些慌。
狠狠一下甩开容与的手。
容与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夭扬却是狠狠的看了容与一眼,一转身,反方向走了。
容与正想着他自己走了更好,便见那骄傲的身影毫无声息的倒下了。
过去一看,只见其脸色惨白得厉害,嘴角一片猩红。
一把脉,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