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早已升高,宫道上不断有侍人和宫女来往穿梭。整个皇宫一如往日地开始每天的生活。

只是牵手漫步说笑的那对人,却让他们都吃了一惊。

不是都说苏皇后早已不再踏出鹫羽殿一步了吗?怎么今日竟出来了?

可是,看皇上的笑,俊美无俦的脸容洋溢着满足,竟比封后大典时更兴奋,精神焕发得竟像换了个人似的,丝毫没有他平日的不苟言笑。

至于皇后。她实在太少出来了,以至于很多人都对她没有一丝印象。

但此刻见到,除了惊艳那张面容的精致倾城外,更让人对她那身清冷却温润的气质印象极深。

他们旁若无人地轻声说笑着,虽然身边不时有人跪下请安,却丝毫没有打扰他们之间的喃喃细语。

不觉间,苏清雨发现自己被梁逍带到了一处地方。

此处是个宫殿。可很明显,这里并不应该有人住着。只因从那个凋零的院子中看过去,墙壁破落,门庭萧条,连地上厚厚的一层落叶都没有人动过。

这里是哪里?怎会与刚才宫中的那恢弘景象差了那么远?

她奇怪地问:“你如今还住在鹫羽殿吗?这是什么地方?”

“不。你都没有住在那里,我便也住在御书房了。”天知道他这一个多月来在御书房有多少夜为了她的下落而辗转反侧,她倒好,被老头子带走了,居然连个口信都不捎回来。

可是,她却注意到他没有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

他拉起她的手,道:“来,去看看那个想要代替你的人。”

听了他的话,她不由得一怔。想要代替她的人?

他笑了,却带了点慌张:“哎哎,你可别乱想啊!我发誓,此生只娶你一人!”他顿了顿,说,“但是,我只能找个人来先替你。不然,楚瑜又不知道会做什么。”

她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说:“若哪天我和他人成亲了,说是和你成的亲,你同意吗?”其他的她都可以容忍,但是这婚礼和丈夫,绝不可能让她人代替她!

这也是她自来到这里,始终无法认同这里的习俗的唯一一点。

他听了,蹙着眉头想了想,却无所谓地笑了:“若我实在无法照顾你,你能找到人替我照顾好你,那也是可以的。”她的安好,始终才是他最牵挂的。

顾不得抑制住心里的感动,她却被他牵着手走了进去。

满目萧条,哪里都是静得让人害怕。

风一直吹得地上的落叶在打转,她只觉得这里阴森得让人毛孔收缩。

梁逍一直牵着她,走到偏殿,却忽然有个孔雀蓝身影蹲在那边唱着歌。

那人一见梁逍,立刻提起裙子跑了过来,脸上表情又惊又喜:“皇上表哥!”

苏清雨蓦地一震。竟是徐星沫!

梁逍竟然把她软禁在这里!

难道说,当天代替自己的,就是她?!

苏清雨拳头不禁攥紧,身子微微颤着:这人可是在水牢里明摆着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而梁逍竟让她代替自己?!

徐星沫跑到梁逍面前,仿佛是完全看不到苏清雨一样,兴奋得跳起来就想挤入梁逍怀里:“皇上表哥,沫儿知道你一定不会这么狠心的!”

梁逍后退了两步,躲开她的动作,道:“朕来,是想问你,你究竟想清楚了没有?”

徐星沫眼中浮起深深的失望。听到他这样问,她忽然失控地喊:“我不走!我不走!你是我从小就爱的人,为什么你要爱她?!”

这时她才看见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惊讶间,她看清了面前竟就是苏清雨,顿时惊恐地大叫:“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没等苏清雨说话,她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已经被我划得破了相,看皇上表哥还会不会爱你!”

说着,她高高扬起那双鬼爪似的干枯的手,说:“等我再划一下。我要撕烂你的脸!”说着,她便朝苏清雨直扑过来。

看着那张本是娇媚的脸,此刻无比狰狞,水牢里的一切顿时浮现在苏清雨眼前。那被撕裂开的痛楚忽然就这样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连带着当时那深切的无助,都一起回到她的心里,直达到全身。

她竟就这样带了颤抖,眼睁睁地看着那疯子一样的徐星沫朝自己扑过来。

就在徐星沫的指甲已经快碰到她的时候,梁逍一把将她反手搂在怀里,大手将她的脸按入自己的怀中。他抬臂一挡,身上明黄的龙袍却被徐星沫“嘶”一下狠狠划开,甚至连皮肉都划破了。

听到梁逍忽然闷哼了一声,她不禁抬起头来。

只见徐星沫手中捏着一把明晃晃的金色小匕首,那匕首原本应该就藏在她的袖笼里。此刻,那匕首上正淌着梁逍臂上的血。

没有想到徐星沫居然会这样。梁逍与她都不禁呆了一下。

若刚才被她直接碰到,那苏清雨现在会怎样?!

在她发呆之际,梁逍却迅速反应过来,一掌拍在徐星沫手持匕首的那边肩膀上。

“喀拉”一声,只见徐星沫便用另一只手抱着那被梁逍拍到的肩膀,痛得滚在地上不住呼救。

看到在地上痛呼的徐星沫,她只觉得悲哀:只是为了争夺一个男人,徐星沫一个弱女子竟不惜铤而走险。难道这真的就是后宫女人的命运吗?

梁逍却冷下脸来,对徐星沫斥道:“朕看在你从小对朕不错的份上,即使如今连德贤太后都被朕困在寿乐宫中,朕也只是让你在此生活。可是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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