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天翻地覆?什么叫做人仰马翻?
时札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世界都在沸腾,屋外人声鼎沸,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时札晃晃还有些晕乎的脑袋,最近的记忆里只有奚丰羽笑得像哭一样,带着一坛子酒进门叫他一起喝酒,他不知道奚丰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奚丰羽也是不会害他的,也就顺势陪着他喝酒了,结果没喝多久自己就醉了,醉倒前似乎迷迷糊糊地听见他在说什么……
等等,不对,不过是一坛子酒,按理自己不该那么快就醉了……时札一拍脑门,瞬间哭丧着脸,别告诉我我又被下药了。
【叮,工作者智商+1】
作死的系统还敢出来!
【叮,工作者人品-1】
……居然学会吐槽了,系统又升级了?
算了,系统的事情先放一边,反正系统偶尔抽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奚丰羽给他下药的动机是什么。
想到动机,时札第一反应就是先检查乌钩剑,乌钩剑还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事实让他提起的心放了回去,可惜心还没放到底就又提了起来,乌钩剑里有奚丰羽的气息,奚丰羽趁他不在进剑里去了!
迫切想要了解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时札马上就进了剑里,刚进去,黑妹就扑了上来,却不是如往日那般扑在他身上打闹,而是停在他身前不停地甩着尾巴,发出焦躁的吼声,一声又一声,比上一次元图割腕还要凄凉悲哀。
时札脑子一嗡,脚下慢慢从快走到小跑到奔跑,跑到一半才懊恼地想起来自己在剑里可以瞬移,连忙运用自己的能力瞬移到元图身边,黑妹没法瞬移,只能加快步伐一路飞奔至小屋。
时札刚一出现在小屋里,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龇俱裂!
自己一向宝贝的元图在前一天还白白嫩嫩的,这才过了一个晚上,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元图这时候哪里还有当初那白嫩的样子,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看见时札来了也只是眼睛一亮,连手都举不起来,身子一滚就掉在了地上,可见他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时札眼疾手快地上前抱住元图,一连串的疑问堵在喉咙里,却又不知道该先问什么,一时间百感交集,郁闷地无以复加。
这时候黑妹到了,时札扭头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问:“我让你照顾元图,你是怎么照顾的!我当初把元图放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什么都做不好,我留你何用!”才说罢,抬起脚就把黑妹踢到了门板上,门板应声而碎,黑妹则是呜咽几声,挣扎着爬不起来,嘴边似有红色液体流出。
元图一看,心中甜蜜于时札的在乎的同时,也为黑妹惨遭横祸着急,连连喘着气叫道:“爹爹,别!黑妹……不关……黑妹的事,是……是……”
“奚丰羽?”时札接道,心中了然,想必奚丰羽昨日把他灌醉了又下药,为的就是这个吧,原以为奚丰羽是个坦荡骄傲的男儿,现在又与父亲相认,回到了父亲的身边,即使面对自己的“背叛”也该只是伤心一阵子而已,却不想自己低估了奚丰羽的执念,一向骄傲的奚丰羽居然会在某一天为了一己私利做出这样不光明的事。
却不知奚丰羽这样的做法,是为了报师仇还是为了自己,又或者两者皆有?
然而,不管奚丰羽的动机是什么……时札看看虚弱如此的元图,心中隐隐感觉不对,按理说,奚丰羽就算是有什么法宝,也不该能够如此轻易地对付元图吧,毕竟是神剑剑灵,奚丰羽哪有这个能耐能对付元图?怕是其中来由,元图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一点,时札的脸色就冷了下来,用没有抱着元图的右手隔空拖起黑妹无力的身体,运起身体里的能力把黑妹治疗好,随后把黑妹缓慢地送出门外放下,一挥手,原本破掉的门重新修复完成,黑妹被挡在外面,不安地挠门,又害怕时札生气,也不敢用力,只能呜咽两声,轻轻地用爪子挠门表达自己想留在现场的欲/望。
时札知道黑妹是担心自己责罚元图,但是元图一次又一次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来意图达成一种目的,这种行为不能放纵,不然万一他还不吸取教训,再来一次这种戏码怎么办?
“黑妹,我知道这一次不怪你,元图的事情你也插不上手,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等这事完了我再去向你请罪。不过,今天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主张。”
话音一落,门外的挠声慢慢停止,黑妹静默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了。他向来相信时札,这一次,应该也能处理好的……吧?
待确认黑妹离开了,时札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元图道:“宝宝,告诉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嗯?”
元图一看时札的表情,心里就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却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不知所措间只能保持沉默。
时札见元图不说话,一副心虚的样子,知自己猜的不错,脸色更加阴郁,手上不动声色地给元图治疗,只是原本应该很容易治好的伤如今面对他的治疗却是完全没有转好的迹象。
该死,奚丰羽到底对元图做了什么,怎么会连自己都治不好元图?
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啊……
试探地用自己当初用来创造生灵的本源能力治疗,时札这才终于如愿看见元图的身体情况好了一点,只是本源力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