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谢大郎在赵氏带着人出‘门’的时候,心里头总是不踏实,眼皮子老跳,总觉得有什么给忘了。--
便是味月楼客满那样好的生意,谢大郎都坐不住了,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便打算和掌勺师傅说说,先回家瞅瞅。
前头忙活的很,又找不着一个能撑得住的人,掌勺师傅不由多问了几句,听着谢大郎居然让赵氏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女’娃走远路,顿时骂道
“三个都是‘女’人,还有两个担不了事儿的,跟着一个马夫,还是个男人...走上三四天...你要真能呆得住,那才见了鬼了。”
谢大郎听着先是一愣,而后立反应晕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大急
“糟糕糟糕....我咋就没想到这一茬....糟了糟了。”
平日在味月楼历练着,谢大郎早已是遇到什么事儿都能冷静的,这会儿被掌勺师傅一点拨,才猛然反应过来,顿时急的跳脚了。
掌勺师傅只得说道
“还站着,这都出发有大半天了,赶紧追上去瞅瞅还能不能追上,这里我看着。”
着急上火的谢大郎听到这话,仿若找到方向了一般,忙点头应了下来,转身就往外面跑。
这也是谢大郎大意了,一直以来赵氏都与别家的‘妇’‘女’不同,总是独立无比的,且还颇有几分男子才又的胆识。
这也导致谢大郎对赵氏从来没有看做是柔弱的‘女’人,而是可以与自己比肩之人。可这会儿也才反应过来,能力‘性’格是一回事而,可这让自己妻子一个‘女’人独自带着稚龄的‘女’儿丫鬟出远‘门’...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也是为什么谢大郎干着急却偏偏没想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回家匆匆‘交’代了一声,杜氏听着谢大郎的话也无奈
“我只当你们都已经安排好了,却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个纰漏。”
“娘...这事儿我和丽娘真是都没有想到,我这就先去追他们娘俩。”
谢大郎转身又嘱咐康哥儿在家听话,雇了马车就往蓟州赶,一路上都没有见着赵氏的马车,一直到冀州城。
算算时间,谢大郎和赵氏一行人是同一时间到达冀州城的,只可惜冀州城大的很,偏又通讯工具并不发达。
便是到了冀州也寻不到母‘女’的踪迹,无奈只得先去冀州‘女’学悄悄,得知第二天报名,这儿。
这冀州书院与冀州‘女’学倒是相差并不远,走路可达,翌日一早两父子便碰头开始在人海中找赵氏母‘女’。
来的都是娇客居多,一个大男人一个半大男人在人群中找人免不了惹得别人的呵斥。好在一个懂理一个皮相好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故。
杜氏听着谢大郎的话,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却是感动。
自己的坚强让自己的丈夫看成了理所当然,可是在反应过来,却也能扔下一切不管不顾的追过来,这就够了。
“本还不觉得,被你这么一说,倒是我有些亏了。”
赵氏压着心里的高兴劲儿,难得当着孩子的面娇嗔道。
这会儿想到居然犯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谢大郎既生自个儿的气又觉得后怕
“还在一路平安,不然....”
谢大郎说着,懊恼的摇了摇头
“爹爹....哥哥也来了?二哥呢?”
圆姐儿见两夫妻互动玩,巴巴的跑上去拉着谢大郎的衣袍问道。后者一把将圆姐儿抱在怀里,说道
“你二哥在家呆着呢,你大哥在找你哩。妞妞...这么多人,怕不怕?”
圆姐儿看着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谢大郎,也裂开嘴,摇了摇脑袋,‘肥’嘟嘟的脸颊都能感觉到一甩一甩...
“不怕!”
说完,圆姐儿‘肥’爪‘摸’了‘摸’圆滚滚的脸蛋,叹了口气,在这个鹅蛋脸瓜子脸盛行的年代,可别长了包子脸啊。
“爹爹,这几天你都陪着我么?你很久都没有陪着我了。”
圆姐儿看着谢大郎和赵氏天南地北聊得开心,看着赵氏一双眼睛笑盈盈,仿若含着水光一般,秋水潋滟。
平日谢大郎早早就去了味月楼,很晚才会回来,只有偶尔会挤出时间回来与家人一同吃个晚食,转头又回了味月楼。
谢家的习惯便是喜欢在饭桌上彼此‘交’流,虽说到了宁阳,知晓这很是不和规矩,谢家也从未断过。
倒是自家吃饭的时间,也就是味月楼最忙碌的时候,大多数时间谢大郎都是不在的,这么多日子...两夫妻能在一起好好说说话的时间就越发的少。
看着赵氏如此欣喜放松的‘摸’样,圆姐儿不由的问了一句。
这话说的,莫说赵氏的目光都黯淡了一些,便是谢大郎心中听着也不由的酸涩,颠了颠圆姐儿说道
“圆姐儿想爹陪你几天?”
圆姐儿大眼一转,道
“要不爹等我入了学,就送娘回家吧?我不在,如珠也不在,娘一个人,可孤单了。爹在,就不一样了,不仅娘高兴,而且路上就算遇上坏人也不怕了。”
“好,爹和娘送你入学,就和你娘一同回家。待你放寒假,咱们就来接你。”
说道寒假,谢大郎又不免问上一句
“圆姐儿冬日的衣裳都给备好了吧?润哥儿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备齐,走之前给润哥儿留些银子,也好以防万一。”
“我都记着呢,圆姐儿年纪还小,这银子也得放在润哥儿身上才妥帖,衣裳我都带齐了。”
两夫妻说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