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
一盏烛光微微摇曳着,将房间内的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倒影在薄薄的窗户前。
零碎的‘交’谈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来,继续喝。干了!”
“干!”
砰的一声,那是酒杯碰杯的声音。
鄢纯然一口将手中的酒全数送入自己的口中,那股浓烈而呛人的味道,她从最开始的不适,到如今的麻木状态。
渐渐的失去了原本的清醒,视线一点点的模糊,脑袋晕眩的厉害。
对面的刘姑娘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抬起醉的绯红的脸蛋,眼神‘迷’离,低低的笑了,说话有些不清不楚了。
“哎呀,你……怎么变成……两……两个脑袋出来了……不对……现在……现在是……三个了……天啦……原来你是妖怪啊……真是太可怕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法师……让他把你给……给收了去……”
鄢纯然呵呵的笑着,同样的雾里看‘花’,回应着,“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吗?那……咱们……咱们是不是……喝醉了?”说到这里,并不淑‘女’的打了一个饱嗝。
“好臭啊……”鄢纯然挥了挥手,取笑着人。顿了一下,又说,“你醉了!我没有!”
“你在开玩笑!”刘姑娘眉头一挑,摆明的不赞同,“我还可以喝!不信,你看!”
说着,就举起手中的酒壶,要再一次的倒酒。将酒壶倒过来,只滴出两三点酒。
“喝完了!这么快!”
“是吗?要不再去叫一壶过来?”
“臭丫头!你、你不是说……你不会……喝醉吗?”
“在今天傍晚之前,我还是不会喝酒……现在会了!”
“神啊!学的好快!你要感谢我!”
“对,感谢你,感谢你教会我喝酒了。”
鄢纯然醉的是东倒西歪了,一个不留神,直接从凳子上掉了下来,痛的咬牙切齿来着。
“哈哈哈,你掉了!我也来一个!”
咚的一声,果真是掉了下来,脸上倒是看不出几分疼意。
此时,窗外夜‘色’正浓,树叶随风而逝。
屋内,桌上的残羹,凌‘乱’的散开,凳子到了两条,安静的躺着,整个房间弥散着浓浓的酒味。
一白一黑,各自以着舒坦的姿势躺在地上。
鄢纯然睁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顶,说,“你没事吧。”
“没事!我、我很好!”‘迷’‘迷’糊糊的声音,听得有几分不真切。
“那就好。”鄢纯然低低一笑,胃里的酒‘精’味,险些要将自己给吞没了,难受至极。身子灼热的厉害,有一种想要去凉快的冲动。
“我、我们一起去洗澡好不好?”鄢纯然开口建议着。
没有声音。
“刘姑娘。”她尝试着再次呐喊着,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鄢纯然一愣,艰难的看过去,才发现刘姑娘已经倒在地上睡着了。
见状,鄢纯然低低的笑了,用手指指着她,低低的笑着,“呵呵,还说自己没醉,分明是就醉了!真的是爱逞强!”
“逞强……”重复的说着这两个字,鄢纯然喃喃自语,一股凉凉的疼痛,再也无法压制的袭转开来。
其实,她何尝不是在逞强?
明明就是心痛的太厉害,却硬是要佯装成一副无所谓的状态。
明明就是嫉妒的发狂,却还是要保持镇定的姿态。
明明就是被思念的种子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却不得不在看到他的时候,表现出疏离而冷漠的态度。
快两月了,这两个月的苦,真的是太难熬了,太痛苦了!
躺在冰冷的地上,鄢纯然沉沉的闭上眼睛,任由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将自己彻底的吞没,她已经痛得没有丝毫的力气。
放纵吧!彻底的放纵!
这里没有其他人!没人会笑话你的脆弱,没人会看到你的狼狈,更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疼痛……泪水无声的落下,划过绯红的脸颊,一点点的滑落,慢慢的渗入她的嘴中。
苦,很苦……
意识变得越发的不清晰,大有要晕睡过去的架势。
然则,就在那一瞬间,她意外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气息。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然后迎上一双狭长而复杂的丹凤眼,凌逸风那张帅的一塌糊涂的脸庞就这么闯了进来。
“你、你怎么来了?”鄢纯然轻声的问。
只是,凌逸风那张脸并不说话,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自己。
鄢纯然脑袋不清醒,喃喃自语,“难道是产生幻觉了?”又不确定的看了那张脸,陷入短暂的挣扎状态。
最后,她缓缓的,缓缓的伸出右手,慢慢的抚‘摸’上他的脸颊,感觉不到半点的温度,“原来真的是梦。”
是啊,如果不是梦,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不是梦,白天里那么痛苦看着自己的他,又怎么会原谅她呢?
如果不是梦,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这么想着,鄢纯然刚刚紧绷的心弦,缓缓的放松下来,嘴角更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样也好。”
话落,眼泪再次落下,一点一点的,如决了堤的大坝,无法控制,无法收拾。
“你为什么哭?”
“痛!”
“哪里痛?”
“心痛,身体痛,浑身到处都痛!”她的身体,每一处都有一个伤口,痛的她想要大声的哭泣,大声的呐喊,大声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