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一暖,让袁训抱住按到怀里。袁训在宝珠背后凑到她耳朵上,玉人在怀,先轻薄地舔了舔,宝珠嗔怪:“怪痒的,”袁训嘻笑的嗓音出来:“让我告诉你吧,小二他不但吐血,还正在含恨。”
就把小二的“病情”告诉宝珠。宝珠就更加的担心,半带忧愁转过脸儿道:“这么的想赢,也算是病吧?得找个人开导开导他才行。”
“春闱一过,他就好了。”袁训一只手还抱着宝珠不让她起来,另一只手就去夺帕子腰带,又拿额头蹭宝珠脖子:“嗯?这是给我备的下科场的东西?”
小几上是考篮,榻上不但有衣裳帕子,还有笔墨纸砚等物。
宝珠让他几下子一揉搓,浑身发软贴住他,吃吃笑道:“是给你备的,不过不是今年备下的,”袁训早把帕子揣袖子里,又贫嘴的来问:“那是去年备下的?”
“也不是去年,”宝珠眸子发亮:“你猜不到的,这是宝珠几年前备下的,你看可喜欢?”她满心的想讨好一下表凶,不想表凶的嗓音在背后闷闷起来,拖长了音,又带足了撒娇:“哦…。原来是几年前不认识我的时候就备下的……。”
宝珠听到奇怪,就转个身子面对着他,含笑问他:“几年前我就为你备下这一份儿东西,虽然我还没认识你,也知道你会高中的,难道这不叫好吗?”
袁训就转而喜欢:“那这样,我就喜欢了。”又抹汗的模样,嬉皮笑脸地道:“好险,差一点儿这东西就跑到姓余的手里去了。”
几年前的东西……可见姓余的还是没本事,这辈子唯有对着我的宝珠掂酸的份儿。这一回下春闱,没有小二捣乱,还另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人盯着袁训的名次,那人就叫余伯南。
“你!坏蛋!”宝珠圆睁双眸,生气的寻出瑞庆殿下的口头禅,脸儿一沉,已经恼上来。好好的,怎么又提余伯南?
袁训见妻子生气,忙抱紧了她摇上几摇,又斜斜的看向考篮一笑。他还没有说,宝珠又喜欢上来:“我铺子分了钱,虽然没有你的,却给你精心备下来,请母亲看过也说好,”
袁训收起不正经,温和地打断宝珠,正色道:“母亲也说好?”
“是啊,母亲让我好好的给你收拾了,过几天好给你用,”宝珠没看出来,还在自己个儿的喜欢。看看宝珠心里有你的吧,总是有你的。
袁训不再随意玩笑,而是扯着宝珠起来。沉吟一下,不好直接告诉她,就佯装没什么道:“我回来还没有去见母亲,走,我们去看看她。”宝珠就由着他扯住手走,出来见风寒刺骨,正是春寒时分。就更依恋手上的那温度,娇娇地一路走一路商讨:“给你煮了鸡子儿,又蒸下糕点先给你品尝,看是不是你的口味儿,还要什么,我没考过,我竟然想不起来你还要什么?”
袁训侧面颊倾听,不断的微笑。
他的笑容中既有对宝珠的宠溺,又有对宝珠的怜爱,还有另外一种说不清的意味儿在,似唏嘘又似感慨。
宝珠对他的千般儿好,他都知道。可袁训想,这一回宝珠的考篮好意,我是要辜负了的。不过单独和宝珠说,又怕她不明白,还是请母亲把实物拿出来,请宝珠看上一看,她必能体会自己的用心吧?
上一科他侍母疾而不肯轻易的去考,上一科他自觉得分了心怕考得不好,而没有考……而袁夫人也同意儿子“大器晚成”一下,十八岁赶科考,不算晚也不能算早,就是母子都存着同样的一个心思。
下了那科场,就要必中的才好!
要让那个人含笑。
在袁夫人房外,宝珠住了语声。她的婆婆最喜欢的就是安静,宝珠呢,自然也不当打扰的人。忠婆悄然打起帘子,小夫妻并肩先往房中看去。
见袁夫人这一回是坐在椅子上,嘴里念出了声,手中还敲着木鱼,这一回是真的在诵经。“如是我闻……。”她微闭双目,静静诵经的样子,好似佛前那盘优昙花。
她的静,与她的雅,让宝珠深深的感动起来。
从老太太开始,都说宝珠嫁的好,丈夫好,婆婆好。而宝珠自己也觉得,是真的好。
宝珠不但是感激她的婆婆肯什么事都不问,把什么事都交给宝珠,总带着宝珠做坏了她也不介意。另有一件,就是袁夫人入静时的风姿,秀雅若清风中春花,自华自实,自宁自深。总是让宝珠见到一回,就要随着沉浸进那安静中,随即就深深的感动起来。
一个人的日子,竟然可以过得这么的幽入寻常。
一个人的思念,竟然可以浸到身子骨的寸寸分分中。
偶尔,宝珠也会猜测,公公是怎么样的人物,才有婆婆这样气质高华的人深爱上他。她不敢问袁训,怕惹得袁训思念,反让他跟着伤心。
“母亲,”袁训轻声唤她。
袁夫人不是猛的睁开眼,而是徐徐带着留恋,缓缴的睁开她的眼睛。见到是儿子和媳妇过来,就含笑上面颊。才要问,又笑容加深,显然是想到原因。她心情顿时大好,悠悠然:“进来吧。”
袁训和宝珠走进去,袁训的手还握住宝珠,凝视着母亲:“为什么不告诉宝珠呢?”宝珠愣住,什么没有告诉我?
“宝珠备的不是挺好?这是她的一份儿心,就用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