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铣佞贼!若不是你这贼子煽惑天子,蒙蔽圣听,撺掇杨广捐弃天下,抛却故都来这一隅之地偏安,我等忠义之士怎会逼不得已走到这一步?杨广临终之前也是下了诏书,深悔他听信了你撺掇他迁都之议——诏书已经明发全军,你今日不要再在这里白费唇舌了!”
萧铣左右相顾,见手下人果然都是一副觉得宇文化及太白痴的表情,也忍不住大声嘲笑:“哈哈哈哈,宇文化及你吃错药了么?先帝遭你毒手,你却说先帝还有遗诏留给你?这话三岁小儿都不会信!从贼诸将听着,你们跟了这么一个主子,纵然你们只是想图个富贵,好歹也看看你们跟的人有没有这个能耐吧!”
司马德戡和裴虔通在宇文化及旁边听得也是脸上有些爬黑线的趋势,唯恐宇文化及应对不当损了士气,赶紧堵漏抢着大喊:“萧铣休要猖狂_,你能够救走燕王,还勾结独孤盛,你敢说你没有对我等早有构陷么?你敢说不是你自己想弑君谋反,却因为你身在江东、根基牢固,不愁一时之长短,才处处挑唆杨广勒逼我关中旧军?你却好坐享其成。”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萧铣终于有些来了精神,知道这些话是绝对不可以给司马德戡机会发挥下去的,所以当下也没了继续骂阵打击士气的想法了,斥责了一番后,抛出一个宇文化及一定会感兴趣的设问,好转移话题赶紧开搞。
“宇文化及,今日看来你手下也都是死不悔改了,多说无益。你可想知道孤为何明明兵力不多,却也不愿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么?便是觉得骁果军中还是有大部分将士人心向善,不过被裹挟而已。今日之事,不过你我争胜,那便给个机会,速战速决来个了断。若是迁延时日,孤虽然有更大把握赢你,但是受害的终究是朝廷,是大隋官兵,是江淮百姓——所以孤要数日之内,便灭了你,不给你更多为害人间的机会!”
“呸!萧铣小儿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还说什么——谁人与某冲阵!”宇文化及终于也是被激得没了耐性,愤然高呼众将准备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