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世纪名流,遇到了何灵,她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正往裙摆的内衣里塞,她看见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了指一个贵套包房,“白总和权总在里面。 [
我径直往那儿走,妈咪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拦住了我,“鸢鸢,我带了你两年,你倒是瞒我瞒得好苦,也没见你和权总怎么打交道,他为了你赔了多少钱你知道么?”
我摇头,“什么意思。”
“白总出了大价钱想给你赎身,按说不是这种事,没有一个场子不干,可权总不肯,非要问了你的意思,那晚给贺局赔罪的十三绝,一晚上多少钱你知道么,贺局哪里掏了,都是权总拿的,他在你身上砸了这么多,为什么。”
妈咪的眼神意味深长,我抿着嘴唇没说话,权晟风不知道是听见我的声音了还是正好撞见,他从包房里出来,见到我并不惊讶,手下替他将门关上,堵在门口守着,他靠着墙壁点了一根烟,看了妈咪一眼,妈咪识趣的走了,临走还朝我笑了笑。
“阜城那边的,我都平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难以琢磨,他作为老板却不在我身上压榨,反而一次一次的为了我得不偿失,我问他可曾我像你昔年的故人,他笑着说并非所有男女之间都是青梅竹马,我踌躇了许久,“权总,你为什么这样。”
他点了一根烟,是很粗的雪茄,陪他这样的气质,格外相得益彰。
“我不让你想么,你想清楚了么。”
我摇头,“不敢自作多情。”
他狠狠吸了一口,“我离婚之后,从三十岁到现在,将近七年我没碰过女人,我接触到的,都太现实,坊间有人说我性无能,你听过么?”
他这句话让我险些喷出来,我低着头,忍着笑,“可你不是啊。”
他眯着眼吸烟,“我背后的事,很乱,很黑,我知道不是任何女人都愿意跟着一个危险的男人,我理解。”
他踮着脚靠着墙,惨白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特别男人。
“白唯贤给你赎身,你知道么。”
“刚知道。”
“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说话。
他等了一会儿,大抵也猜到我的想法,“他还有女人,私生活很乱,你不在乎。”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客人到底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已婚未婚都不重要,只要他给我钱,养活我,能满足我的需要,就够了,风尘女人从来没资格去挑选目标,我们唯一的念头就是捞钱,但那一刻,我有些排斥,排斥的是什么我并不清楚,可能很多事总要等都千帆过尽的那一天,再回忆过去才能明白,那一刻我排斥的是白唯贤的凉薄,我在无意识的靠近着,是权晟风的深情。
“我明白了。”
他把烟蒂扔在角落,那东西弹了一下,他踩上去,狠狠的,“跟我进来吧。”
他始终没有动,我走过去,到他旁边时,他忽然拉住我,眼睛仍旧目视前方,却在跟我说着话。
“跟他,也不跟我,是不是。”
我的手开始抖,他用力握着,连带着他也一起抖着。
“权总,我不懂。”
“我他妈看上你了,你不懂?”
他带着怒气,说了脏话,我曾经最厌恶这样的男人,但他说出来,我没有反感,我只是震惊,我这样的女人,原本他是该不屑一顾的,这么多年风尘荡、妇过眼云烟,他见得多了,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权总,我其实不值得。”
“我知道。”
他打断了我,“但没用,我要能说服自己,我至于喝多了强、暴你么?”
他抓着我的手更用力,“白鸢鸢,你还欠我两个人情,算数么。”
我点头。
“别跟着他。”
他憋了很久,说了四个字,我朝他摇了摇头,“除了这个。”
他转头看着我,眼底有些猩红,“就非跟他不可么。”
“权总,我等了十四年,从五岁甚至更早,我就喜欢唯贤哥哥,到了现在,我十九岁,你说人生有几个十四年可以虚度。”
“他不值得。”
他说完蹙着眉头,“我也不值得,可至少,我没耽误你那么久。”
“付出和收获,从来就没有对等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黎艳惜对我说的这句话搬出来。
他的手迟疑片刻果然松开了,指尖轻轻触碰那一瞬间,冰凉的温度震得我一颤,我去看他,他望着地面,“我从不强迫别人,为你破例了两次,最后这一次,我选择尊重你。”
他说完反手将门推开,阴沉的脸色有些呆滞,他握着拳,没有看我,然后经过我身边,先走了进去。
这里的隔音特别好,尤其将门紧闭时,一墙之隔也听不到一个字,我站在门口,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权晟风的话,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的驻扎进我心里,又太微茫,感觉不分明。
我呆愣了很久,直到保镖提醒才反应过来,我迈步进去,门被人从外面关上,白唯贤坐在沙发里,目光盯着我,又慢慢的移到了权晟风脸上。
“权总,还亲自去接。”
“问清楚了,才好决定。”
权晟风倒了杯酒,兀自饮了口,“莞城花魁很多,每个场子都有,白总为什么独独看上了白鸢鸢。”
他眯着眼抬起头,“白总说来听听。”
白唯贤敲着膝盖,格外悠闲,“这个还有原因,喜欢就带走,一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