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前车之鉴?
覃涛似乎有意给我解答,笑着端起酒杯,“白总曾经和一个香港那边的嫩模打得火热,买了一套海景房送了她,还送了一辆日本进口的轿车,花了不少钱啊,可是据我所知,大概两个多月吧,那个嫩模又跟了一个在内地做生意的老外,这事场面上的一些同僚没有不知道的,之后白总就不再碰演艺界的女人了,太不靠谱。”
白唯贤的脸色沉得不能再沉了,捏着酒杯的手都能看到凸起的青筋,我虽然早就知道他女人多如牛毛,更是换的频繁,但亲耳听到别人这么直白的说,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儿,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可覃涛似乎来挑拨离间的,压根儿没有放过我,好像非要从我身上下手一般。
“我那天在晟风的病房里,看到搂着他的女人,是你吧鸢鸢。”
我没想到他又把这件事提起来,白唯贤扭头看着我,我吓得嘴都磕巴了,“不是,覃总,说话得根据事实,我什么时候搂着权总了。”
“啊,那大抵我看错了。”
覃涛不再说话了,而是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搂着怀里的女人对着嘴渡了进去,白唯贤冷眼望着我,我只敢用余光瞄着他,只看到握着酒杯的手,露出的青白关节,我就知道他一定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只是碍着蓝总在,不好发作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总这才衣衫不整的停下,看着白唯贤,“白总,我看了你秘书送来的方案,倒是还可以,只是——”
他说完拉了长音,将目光移到一旁也坐直了身子等待下文的覃涛身上,“覃总和我多年的朋友,他在黑、道上的人脉相当广阔,我也不想一直吃这碗饭,要是能发展别的领域也不错,覃总这方面的优势,很大嘛。”
“我在莞城,的确最适合和蓝总合作,咱们做生意,不图互惠互利,难道还做慈善工程么,我二弟晟风蓝总自然也听说过,他在凤城那边,调动多少人都不成问题,这么多年一直在那边混,蓝总这么说,就是同意了?”
“蓝总。”
白唯贤将酒杯端起来,呷了一口,“黑白两道势不两立,虽然私下来往也有,可哪次出了事不是白道的人顶包?跟政界沾边的,黑道的占下风,跟商界沾边的,白道的怎么折腾也干不过他们,赚钱分不到,赔钱都是别人的,据我得到的消息,权总现下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听说和他们黑道自己人有关,这自相残杀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干不了的?蓝总,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钱同赚,有机同投,有险同担,我白唯贤岁数年轻,平时口碑有好有坏,但我做生意这点气魄和仗义,我自认为还是没几个人比得上的。”
蓝总转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来回晃动着,有几分暗流涌动的味道,恰好包房里的彩灯一束最亮的紫红色光线落在他脸上,尽管一闪而过,我还是看到了一丝别样的目光。
“年轻人敢想敢做,给个机会就能造个奇迹,这话我跟我儿子说过,他不才,二十来岁就带着女朋友四处闲逛,我倒是非常欣赏白总的气魄,做生意的人,没有几分敢想敢干的气势怎么能从古板老套的生意经里杀出血路呢。”
覃涛的脸色一沉,“蓝总的意思,就是看不起覃某了。”
蓝总笑得很云淡风轻,“那倒不是,只是觉得白总的诚意,要更好些。”
他的眼睛往我身上瞟了瞟,白唯贤扭头看了我一眼,“蓝总误会了,这可不是我的心意,我的心意,是别的。”
白唯贤说完从他的公文包里摸出来一个信封,从茶几上滑过去,恰好落在蓝总的眼前,他搂着那个女孩说了什么,女孩笑着拿起来,打开,给他看到了一眼。
“白总这是什么意思。”
“一点小意思,知道蓝总生活品味高,这些不成敬意。”
覃涛兀自斟了一杯酒,“蓝总,您背后的财团,哪里在乎钞票,莞城最大的银行,您都是股东,还有比银行有钱的么,可是有很多可是钱买不来的,比如蓝总应该听说了,莞城最有名的妓、女,可不是谁都能叫来陪的。”
蓝总眯着眼睛抿了一口酒,“莞城第一名、妓,我曾经上过。”
我暗暗替黎艳惜恶心了一把。
“莞城十三绝呢,别说十三个凑在一起,就是凑齐三个,都难,什么是欲仙欲死,男人这辈子,尤其是有钱有势的男人,要是不体验一把,可太亏了,第一名、妓算什么,哪个城市的夜总会没有个花魁头牌的,可全国找十三绝,也就莞城这一个了。”
“可我所知,十三绝只听权总差遣吧。”
覃涛脸色一沉,“我自己场子里的,我自然也能叫得动,就算她们只听晟风的,他是我二弟,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不劳白总多心了。”
白唯贤冷笑着摇头,“覃总,我猜现在,权总未必肯帮你这个忙了。”
他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搂着我,在我脖子后面轻轻摩挲着,我有些痒,又不敢躲,就那么扛着。
“覃总装聋作哑,可不要掩耳盗铃以为别人都瞎,权总为什么躺在医院,恐怕覃总最心知肚明了,要说从前,倒是有可能,现在,这十三绝再好,覃总也就干看着了。”
覃涛的脸色彻底沉了。
蓝总端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