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楚寒——”
权晟风眯眼想了想,“知道,原来处处和我做对的青虎堂高堂主就是姚先生物色的接班人啊,如此说来,咱们之间的恩怨,即使姚先生退出黑帮,也是完不了的了。”
权晟风笑着拍了拍手,“姚先生,感情上的事不能一厢情愿,温和小姐花容月貌、冰雪聪明,也只有高堂主那么年轻有为的人才能和她匹配,我自问高攀不起,还请姚先生,看在咱们以后还要共同分天下的份儿上,就高抬贵手放过晚辈。”
“分天下?得罪了我姚庚荣,还妄想分天下?权晟风,你可真敢说,你如果要我女儿,好好善待她,也许我不只是和你分天下,我能考虑在我身后将这凤城全部的天下都给你,但是现在,你如果与我为敌,我料你三个月内就得卷铺盖走人!”
权晟风将手从我身上放下去,我扭头去看他,他走过去几步,定定的站着,高大伟岸的身影完全将我都笼罩在黑暗里,我已经看不到姚庚荣的脸了。
“姚先生,乌鸦有反哺之情,鸟兽有报恩之义,我不是不懂情理的人,我到凤城,借了姚先生多少力,我嘴上不说,心里一清二楚,如果姚先生非要和我讲个公平,那好。”
权晟风从口袋里将枪掏出来,递给站在旁边始终没说话的姚温和手上,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欠你的,不要再让你父亲插手伤害鸢鸢,冲我来,五年,我用命抵给你,姚小姐,你不亏。 ”
姚温和望着手里被迫拿着的那把枪,她的身子都在颤抖着,许久都没有抬起来,姚庚荣淡漠的脸上有了些动容,“权晟风,宁可死都不肯答应我么。”
“恕我难从命。”
他望着姚温和,“姚小姐也是清高的女子,能忍受我心里装着别的女人来和你过一辈子么。”
“我能。”
姚温和不假思索的说出来这两个字,“只要你能在我身边,你装着谁我可以不在乎,甚至——甚至,你可以陪着她,哪怕一个月只来陪我一天,半天也好。”
我能看到的权晟风侧脸,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没有说话。贞东何划。
“晟风,你根本不理解,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认命了,我父亲十五岁那年就告诉我,让我将来嫁给楚寒哥,父亲从年轻到年老,建立了这么庞大的组织,付出了多少艰辛,他没有对我详细说过,可我从记事起看到现在,我也心知肚明,他几次三番险些丧命,我有时候也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儿身,我就可以帮他了,但我是个女儿,我能做的,就是在父亲退下来的时候,还可以延续姚家在凤城的一切。”
她低下头,看着那把枪,寒光凛凛,不知道握着的时候,是不是也凉入骨子里。
“我从上初中那天,十二岁吧,父亲就带回来三个男孩,我都喊他们哥哥,他们跟着父亲派来的师傅,学打架,学交易,学射击,到了周末,父亲就让他们陪着我玩儿,楚寒哥哥长的最好看,对我也好,所以我和他最亲近,父亲问过我,最愿意和谁在一起,我那时不懂这个概念,只是凭着感觉说,高楚寒,于是到了后来,三个人就剩下了他一个,一直到现在,都还跟着父亲,父亲将青虎堂交给了他,交给他那天,父亲告诉我,将来我要嫁的人就是他。”
姚温和笑得格外凄楚,“我本来以为我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虽然我越来越清楚那不是爱,但他对我好,宠我护着我,甚至为了我打架为了我到很远的地方买我喜欢的东西,他最怕冷,却在下雪天去了东北,回来的时候险些冻死,权晟风,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和高楚寒,早就结婚了,我也不至于让他这么痛苦,也让我这么痛苦。”
她笑着看着权晟风,慢慢的抬起手,枪眼顶在他的眉心间,权晟风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方才你也是这样顶着我,我们在宴厅,你手下跑过来,在你耳边说了句话,你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在我眼前,你总是对待什么都无动于衷,不喜也不忧,我甚至以为你是个没有感情人,原来不是,你只是对我没有感情而已,你第一次主动拉着我的手,就是在今晚得到了她被我父亲带走的时候,你拉着我拼命的往这边赶,根本不在乎我跟不上你的脚步,我几乎都要摔倒,你跑得越来越快,到了书房门口,忽然拿枪顶着我,我才知道,你是利用我,要逼我父亲放过她。”
姚温和靠近一步,另一只手轻轻戳了戳权晟风心脏的位置,“对我这么狠,你这里,疼过么?”
她说罢这句话忽然就流了眼泪,她淡淡的抹了抹眼睛,手上却不动声色扣动了扳机,我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响,我吓得跑过去,忽然身后推门进来两个男人,死死拉住我,权晟风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来看,他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不许碰她!”
拉着我的男人充耳不闻,仍旧死死拉住我的胳膊,恨不得将我拉扯开一般,权晟风抬腿就要过来,却被姚温和止住了,“你要是再走半步,我就开枪杀了你再了结了她!”
权晟风的步子顿下,他僵硬的面向我站着,姚温和的枪眼抵住了他的后脑,她闭着眼睛似乎笑了一声,“我虽然娇纵任性,傲慢固执,我从来都不认为,我不是个善良的女孩,不要说拿枪威胁别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