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拱手就走,孙隆也笑眯眯起身和沈重告别,沈重拉着孙隆的手笑道:“任由公公分派,京里的大事,就全靠公公辛苦了。”
孙隆哈哈笑道:“你小子仗义,咱家也不是没良心的,你我交情,何必客气。”
沈重领着众将将孙隆送到码头,孙公公依依惜别,然后转身拿着身段,慢步缓行,刚刚上的船头,深情与沈重对视一眼,就连滚带爬下了船舱。
沈重对随之护送的刘二杆、王碾子说道:“给信王的五万两白银,你们亲自给我送去。信王若是问及辽东之事,不可丝毫隐瞒,当如实奏报。”
刘二杆躬身领命,和碾子转身欲走,沈重连忙喊住,对二人郑重说道:“让胡叔、刘叔别光顾着演戏挣钱,花大力气扎根京城,无论是饭庄还是青楼,无论是首辅轿夫还是御史门房,哪怕即是诸党官员小妾的娘家,或是新纳的大家丫鬟,都给我盯住了。二杆向来聪明,就由你在京主持此事,给我定边军看好后院,就是叶向高放个屁,我都要及时知道是香是臭。”
刘二杆和王碾子坏笑着领命,意气风发地上船离去。充足的资金,阉党为助力,再凭着沈家班的人脉,还有沈重言传身教的无耻,他们将在京城,掀起何等风雨?
望着渐渐消失的海船,沈重回头对诸将说道:“接着议事,放心,定边军的天还塌不下来!”
沈重回身就走,诸将急忙相随,刚走了几步,沈重忽然回头看着远去的孙隆座船,对诸将喃喃说道:“须弥岛虽好,太过虚无缥缈,难怪让人轻贱看低。咱定边军也该对内对外,露出狰狞的面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