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刘行这道命令,梁兴再次大惊失色。
他惊愕地望着刘行,吃吃地道:“太、太傅,您、您是要让军情司我弑君,去狙杀掉那两个昏君?”
“你也知道那是两个昏君,昏君若复辟,民何其苦哉。”
眼见梁兴一脸惊愕的神态,刘行不屑地一笑:“无仁无德之君,不杀掉只会祸害黎民苍生、毁了我苦心经营出这大好局面。与其等他毁灭我成果,不如先灭了他。两个昏君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谢天下。”
话到此处,刘行的脸上重新换上那副庄重的神色,沉声说道:“放心去做,相信日后即便此事为天下知,也只会得到万民称颂你军情司是一群当代荆轲,不会让尔等背负太多骂名的。”
“可是、可是您为何一定要弑君呢?”
听完刘行此番说辞,梁兴还是带着惊疑地说道:“那两个昏君即便是回朝,如今朝廷的军政大权全然在您手上,想要闹事那俩昏君也得先斟酌在三。只要您不同意,那俩昏君不是只能做太上皇、上圣皇,何必一定要冒风险是杀之而后快呢?”
见他如此质疑,刘行也不含而不露,直接对他说出了必须杀掉那两个昏君的几个要点。
这几个要点中,第一点是朝臣的心归何属。宗泽、种师中,甚至是那个已被仍到板凳上去的胡安国都是前朝的老臣。
在其之下,诸如张所、陈康伯、叶梦得等因过被贬至地方的封疆大吏,比如中枢里的杨时、赵鼎、周焘等人,事实上都还是心向宋徽宗的。
如今这天下正是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在新政的推动下可谓是万象更新、与时俱进,为何那些老臣还是恋恋不忘宋徽宗那个昏君呢?
那不是所谓儒家思想在作祟,而是真正源于华夏民族的传统造成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不去是孔孟说的,是真正先秦时代传承下来的思想。
那种思想在刘行的意识深处也是深深根植、难以彻底抹去的,更何况是那些寒窗十年苦、只读圣贤书的老臣呢?
因为世代传承下来的忠义思想。使得那些老臣一旦见到徽宗还朝,即便不马上群起拥趸、也会让刘行行事上产生诸多的不不便。
基于这第一点,衍生出了第二个原因,那就是无论宋徽宗还是宋钦宗。那对父子。事实上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至少勾心斗角、争权逐利那对父子都是老手、甚至宋徽宗还是一个善以君王道玩弄朝臣于股掌间的高手。
真让那对父子还了朝,日后只要给了他们一点点的机会,刘行相信凭宋徽宗能玩明白许多花活的心智只要一变化为夺权之思,定然是和十分难对付、远胜赵构数倍难对付的对手。
即便最后宋徽宗那个昏君斗不过自己,他也完全可以玩出一些玉石俱焚的花招来。搞得皇权旁落他那些子嗣或者他属意之人,而让刘行功败垂成、失去主导天下的大权。
宋徽宗看上去是个皇帝,事实上在刘行的心底里他一直是个老流氓。
为何刘行会给出这样一个定义呢?原因也很简单,谁见过为了一个玩伴丢了许多城池,却不去问罪反而厚颜无耻去帮那玩伴开脱的皇帝?
谁见过一个皇帝,玩够了后宫佳丽三千、偷偷跑出去狎妓的?谁又见过为了一己私利,敢公然纵容手下去以敲诈、勒索等手段,强行搜刮民脂民膏来满足私欲的皇帝?
人们常说刘邦出身市井、是个流氓皇帝。事实上在许多事情上,刘邦都没有宋徽宗做的出格。所以在刘行的内心深处,早早地便将他定义为一个超级的大流氓。
跟流氓斗法。你未必需要担心斗不过他,因为他实际上招数永远只是那么几个。你强他就软了,你硬他就怕了。
但是不能轻易去招惹流氓最大的原因是什么呢?那是因为流氓的骨子都深藏着一种精神,那就是“老子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他得不到,必然就会想方设法、千方百计的去毁掉。
这一点,在从前宋徽宗对抗契丹、攻打西夏的决策中,不只一次体现过。也正是发现了他骨子里那股与流氓无异的劲头,刘行才不能容忍他真的有还朝的那一天。
不让宋徽宗和宋钦宗那对父子还朝,除了老臣心属何方和怕宋徽宗得不到去毁掉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如今灭金的战争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关键时刻。
昨日杨沂中的军报中,张宪长驱直入、带着一万多精兵去追杀那十几万高丽兵时,意外地发现原来在吴乞买不只是搬动了高丽人来帮他。在他的后方,如今正有大批的蒙古骑兵。在锦州以北二百里的地方集结。
蒙古人也加入到了帮助女真人的序列中,这是之前刘行未曾想到的。
在刘行的记忆中,此时的蒙古仍然还是在一个看似整体、实则各自为政的番邦王朝统治下,是备受契丹和女真欺压的族群。
那些草原上的骑兵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女真人的身后,而且很明显是在做着随时出兵、帮助吴乞买抵挡大宋王师继续北上步伐的准备,这是刘行至少到此刻都没弄明白的事情。
北伐之事未定。宋徽宗与宋钦宗那对父子又是从金狗那里被放回来的。他们一路上能将行踪藏得如此严密,刘行坚信一定是吴乞买又搬动了他女真人哪个从前未曾出世、法力和智慧却远胜从前遇到那些魔道高手的天尊级魔界高人相助。
既然是远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