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的符纸果然有效,这次可算救了我一命。”
伸手摸向了怀里的那把符纸,我的内心浮现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至少确定了两件事情,我爹一定不会是普通人,而有这些符纸傍身,普通的“家伙”也肯定奈何不了我!
有了保命的符纸,我的胆气也变得很足,回想起之前那差点把我害死的鬼东西,不一样被我爹画出来的符纸烧成了灰,心里顿时涌上一丝淡淡的自毫。
都说鬼物可怕,可老子一摞黄符纸在手上,却成了威风凛凛的抓鬼师傅,管你是什么卵?够胆子你就来惹爷爷试试!
缓过劲来之后,我又重新站了起来,开始加快步子朝狗子家里走,刚刚与那鬼影子耽误了一小会,笼罩在整个田家寨子的白雾变得更浓了,要不是我的哮喘在这三年内再没复发过,恐怕还真不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走。
田家寨子地广人稀,虽然只是由几十户人口组建起来的小村落,占地却有几百亩,村子里到处都是弯弯曲曲的小路,路边生长着数不清的野草,在雾气的笼罩下开始凝聚出露水。
我走得匆忙,一连摔了两跤,这才走到了狗子家门口。
深夜,屋子里一片漆黑,我不敢再有耽误,走上前使劲擂狗子家的大门,那声音响得跟放炮一样,在这死寂的夜色中显得无比突兀。
“狗子,快开门,是我,秧子!”
我在他家门外整整拍了三分钟,没人回话,心想着不会睡得那么死吧?于是绕到他家后院,找准最矮的那截土墙,一个助跑翻身跃了进去。
我们这儿的农村人家,家家屋外都有土墙,就算没条件的人家,也会用竹竿筑成篱笆,把屋子围起来。八十年代治安不是特别好,山里的野东西也多,这样的土墙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很好的安保作用。
生在农村的我打小就皮,犯着哮喘都感爬上树去掏鸟窝,狗子家外墙被我爬了不下上百次,连哪里驻着虫眼我都清楚,所以很轻易就能翻过去。
翻进狗子家大院,我借着一点煤灯里传来的光亮往里照,发现四下里静悄悄的,连他家养的那条大黄狗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我心里很疑惑,映像中狗子家的大黄是全村最懂事的狗,每天都会守在他家院子里,类似今晚上这种消失不见的情况,实在从没见过,尤其这一家人在夜里实在表现得太安静了,连狗子睡觉的呼噜声都没有。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时候的我也顾不上闯祸了,抄起狗子家里的锄头(农村人一般都喜欢把农具放在院子里,干活的时候方便取用),用力朝着里屋上的门锁痛砸,一连砸了十好几下,直到门把上的链子都被我弄断了,还是没有传出来任何动静。
坏了!
我就算再傻,现在也该发现不对劲了,锄头砸锁的声音那么大,又在这大半夜,闹出来的动静简直比打雷还响,然而非但狗子家没人理会,连附近的乡邻也没人站出来瞧情况,我就知道一定不对!
难道我来晚了!
一抹寒气,似有似无,从我的天灵盖蹿进去,促使我从头凉到脚,刚刚升起来的豪情壮志早就不知道被抛向了哪里。
遇到这么诡异的情况,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不会来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