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萧君轩便沉着脸站了起来,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静和怔怔的看着已经消失了人影的门口,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在没有亲眼看着她入睡之后,便已经离开了,显然,今夜,也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在她面前生气了。
她不知道,他是因为害怕自己即将知道真相而恼羞成怒?还是因为,他刚刚已从自己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些什么?所以,才这样急着逃离呢?
带着疑惑,思来想去,静和几乎彻夜难眠,她到底该怎么做比较好?她到底该不该直接开口向他询问此事?还是直接开口问他,他是不是一定要在这场战争中收复陈国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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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静和仍是忧心忡忡,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的,好几次,她都想事情想得出神,连梦竹她们在旁边唤她好几声,她都没什么反应,完全没有听到。
而今日,萧君轩也并没有如之前那般,下朝后就抽空来看她,好似明显在逃避一般,这让她心中更加焦急难安,傍晚时分,她又趁着散步的习惯,不自觉的抬步超前殿的方向走去,她想看看,是否还会有人将新的消息传递给她。
毕竟,一边是故国亲人,一边是夫君孩子,她实在不知,自己如今该怎么办才好,但又做不到如之前一般,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安静度日了。
这个时辰,在通往前殿的路上,仍是寂静无人,而她刚走近昨日的地方,便远远的看到一队守卫巡逻的士兵,然而,那些侍卫和士兵明显是才加上的,平日里,乾清宫这里可是没有巡逻的。
静和的目光看着远处那些人,眸光沉了沉,看来,他果然是心中起疑了,不知道,昨日那个侍卫有没有被人发现。
略一思索,她便缓缓转身,直接若无其事的漫步回了沁音阁内,却是立即让梦竹亲自去请了安德路得空过来她这边问话。
而安德路过来之后,静和只是询问了一番与自己到时候临盆需要准备的相关事宜可有准备妥当,待他一一详细回答完后,她才似无意般问道,“今日乾清宫中,可有啥事发生?怎么现在后殿这边都有人巡逻了?”
“唉。。。。。。”,只听得安德路轻叹一声,恭敬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乾清宫里竟然出了歼细,皇上气得不行,昨晚从娘娘这里回去后便下旨彻查,当时便被捉住了一个侍卫,最后虽然那侍卫当场自尽了,可皇上还是怕有人会加害娘娘,要知道,娘娘现在的身子,可是经不住任何折腾的,所以,为了娘娘安全,皇上特意加紧了宫中安防。”
闻言,静和心中惊恐的颤抖了一下,幸好下意识的拽紧了双手,这才稳住了心绪,昨日那个侍卫,竟然这样就死了么?
“也不知,到底谁人是那幕后指使?可千万别是冲着娘娘您来的啊!”,说着,安德路又压低了声音,提醒道,“皇上有旨,此事切不可随意打听此事,娘娘知晓便可,切莫在皇上面前提起,以免惹得皇上不高兴了。”
“本宫明白,谢公公提醒!”,静和压下心头的悲愤,平静说道,她自是清楚,安德路乃萧君轩的心腹,向来只对萧君轩忠心,可却自她入宫以来,对她倒是很好,也很恭敬,倒是不像宫中其它人那般,所以,尽管如此,她还是选择了召他前来询问,就算他不会告诉她什么真相,但一定会善意的给她提个醒,如此,她便也能猜到几分实情了。
送走了安德路,静和心头那一股子怒火,便再也无可抑制的涌了出来,“呵,好个萧君轩,却原来,他早已对她所有的事了若指掌,却还能若无其事的面对她,他是真把她殷青悠当着傻子一般哄骗吗?”
难道,他便真的以为,有了他的宠爱,有了他们的孩子,以后再面对故国已忘,亲人已逝之后,她还能放下两人之间的家国仇恨,继续跟在他身边,做一个对他百依百顺的无知女人么?
原来他昨夜离开时所谓的要事,便是要去彻查那所谓的“歼细”,如此一来,岂非他又要开始大肆调查下去了,那么,其它人是不是也将都会被牵扯出来?
想到此处,静和心中的焦急与忧虑交织在一起,让她恨不得马上见到他,她要极力阻止他继续彻查下去,她更要亲口问问他,为何他总是可以如此冷血无情,为了他的野心,而轻易枉顾他人性命,那他,对她到底是真在意?还是虚情假意?
既然他早已知晓她的一切,她又何必再扮作毫无知情之人?既然他已经不再顾忌她的感受,将她置于了如此痛苦而两难的境地,她宁愿与他彻底决裂,也不要再享受这虚幻的梦。
她已经无法忍受到他来见她了,决计主动去见他,估摸这这会儿他应该是在御书房,静和也不再犹豫,独自一人便撑着大肚子走了出去。
见静和独自一人撑着独自慢慢的直接朝着前殿走去,巡逻和值守的侍卫虽然觉得有所不妥,但看着她那大腹便便的样子,也不敢擅自上前阻拦,毕竟,她如今不仅为皇贵妃,更是很快便会诞下皇上的第一个子嗣,且稍有不慎,伤到她或腹中胎儿了,他们可都是灭九族的大罪呢。
然而,就在静和欲抬步进入御书房大门之时,却是被为首的侍卫给直接拦了下来,但仍是恭敬行礼道,“皇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