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的处境闫丽在慢慢地适应,她只能默默地承受,因为所有的嫉恨来自于暗处,自己无力反击,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能做的只是努力适应新环境、新工作的要求,尽快完成大学团干部到省总工会群工干部的转换。
渐渐地非议少了,特别是齐天翔再进一步之后,两种结果只有移情别恋还有实施的可能,但也不是短期内可以看到了,事态似乎不经意间进入了蛰伏期。
闫丽也开始了两点一线的工作生活进程,上午与齐天翔一起出门,只不过是天翔坐车她骑电动车,中午一般都是在单位食堂吃饭,下午一下班径直往家中回,往往是齐天翔进门晚饭也端上了餐桌。尽管只是普通的家常便饭,却是一天中最温馨、最和美的时光。闫丽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学院时期的温馨浪漫时期,而且这样的时候往往会因天翔的忙而无法实现,但闫丽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着。周末会到爸爸妈妈家里,感受老人的呵护和关爱,或者是接待哥哥一家来家里吃饭,其乐融融的气氛很是让闫丽满足和陶醉。
闲暇时闫丽会不停地打扫着房子,她很满意现在的这套房子,尽管只是省委宿舍一套九十多平方的旧房子,但经过简单的装修还是处处透着温馨和温暖。以至于怎么收拾都觉得开心,就会把单位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
一切都十分满意,除了齐天翔的忙,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有的只是安静的日子,祥和的家。
“小丽啊!怎么样,工作还顺手吧!”闫博年看到闫丽沉默不语,知道刚才的话使她想到了很多,也微微有些歉疚地没话找话。
“还可以,机关事情不多,主要还是集中在群众活动的组织,以及权益的维护方面,还应付得来。”闫博年的问话将闫丽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之中,因此笑着回答爸爸的问话,尽量说的轻松,以免使爸爸担心。
很快,病房里就像走马灯一样进进出出地来了不少人,就像闫博年预见的,先是省立医院院长带着几位专家来会诊,接着是副秘书长梁平和老干局局长宋东来看望,还有人大和政协的几个老同志,也忙不迭地来慰问。每一波进来的人都带着鲜花和各种营养品,立时使空旷的病房摆得像个鲜花店,还更像一个礼品经营店,琳琅满目的各种包装,各种色彩,在鲜花簇拥下,异彩纷呈,显得无比的热闹。
省立医院的高干病房,在病房楼后面一个环境优雅、安静清幽的一个院落里,很久以前是医院建设的休闲园林,仿照苏州园林规制建造了不同风格的厅、台、楼、阁,小桥流水环绕,绿树林木郁郁葱葱,营造出城市中难得的优雅景致,是住院病人康复很好的休闲园林。仿古典建筑风格的三层小楼就深藏在绿树掩映之中,不经意间很难发现,外人也很难知晓小楼的作用,与病房楼中的高干病房不同的是,这栋只有不多几个病房的小楼,是高干中的高干才可以使用的,也就像省委大院里的哪几栋小楼一样,代表着权力和地位,也代表着影响和威望。不大的小楼,配备了完善的医疗设备和人员,因此能提供的病房也是有限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能进驻这里治病。病房有严格的保卫,闲杂人员是进不到这里的。这也是闫博年对住院深感不满的原因,不但觉得麻烦,也对这种无节制的特权深恶痛绝。
但此刻的闫博年却只能无奈地打起精神,不停地应付着一拨又一拨的看望者,重复着同样的话,同样的笑意,同样的感谢,疲惫不堪。好容易有了片刻的清净,两瓶液体已经快输完了,闫博年终于安详地睡着了。
“老领导,您这么壮实的身体,怎么也病了”。随着洪亮的透着浑厚磁性的话音,白丰收慢慢走了进来,或许走的有点急,走进病房后是连呼带喘的。
“你老伙计怎么来了?”闫博年欠起身子,忙不迭地说:“小丽,快给你白叔叔搬把椅子,让他坐下喘喘。”
闫丽赶忙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白丰收面前,请他坐下,又接过张婉芬手中的茶杯,含笑递给白丰收,看着白丰收,笑着没有说话。
“谢谢老嫂子,谢谢小丽。”白丰收坐下后片刻满脸深褐色的红晕才慢慢消散,气喘也平顺了许多,赶紧忙不迭的道谢,并自责地说:“真是不行了,这才走了几步就成了这样了。”说着话,转向闫博年,深有感触地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一点不假,就像我这样的,即使再有心劲,这身体也不干了。”
“你还年轻,还不至于。”闫博年温和地笑着宽慰着白丰收,也知道他所指的意思。
白丰收今年初纪委换届时退了下来,原本组织安排到人大再过度几年,但无论职位和待遇都不尽人意,白丰收借口身体原因坚决地拒绝了,尽管正厅级待遇退休满足了他的愿望,但还是有些淡淡的遗憾和不甘。退休以后就是自己一个人,儿子远在国外工作,晚景略微有些凄凉。尽管齐天翔等人力争,使他勉强同意担任省纪委的顾问,但也深知齐天翔等人的好意,身体状况却是每况愈下了。
“你还是应该再找个人成个家,孩子也不在身边,还是得有个人照顾一下生活。”张婉芬接过闫博年的话,关切地说着:“你也就六十岁刚过,年龄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