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样不对,也知道这很反常。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他想发泄,想要狠狠地发泄一次。挤压在心里的那些负面情绪好像要冲破他的身体,将他焚烧殆尽。他甚至清楚地想到了焦恒的反应和心情。这真是可笑,宇文良再被焦恒打倒的时候,这样嘲笑着自己。
焦恒一把将宇文良抓起来,警告他别当个怂蛋,这几下就趴下了。事实上,不止宇文良需要发泄,焦恒同样需要一次机会。他们的相互殴打根本毫无道理,根本可笑之极。可一旦开了头儿,似乎谁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没有所谓的理由,每一拳都那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也无所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挥出拳头的时候是为了什么。或许“为了什么”不重要,他们只是需要相互帮忙发泄一下,仅此而已。
故此,当茶舍的人闻声赶来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宇文良随手甩出不少张钞票给服务生,说是赔偿被损坏的东西。店家见他们也没有继续的意思,也得纷纷离开。没人愿意得罪马思戒手下的兄弟,他们也不例外。
痛快地打了一场,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坐在乱七八糟的包间里各自处理着脸上的伤。须臾,宇文良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引来焦恒不满的瞪视,“笑个屁!”
“你说咱俩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操,是你先动的手!”焦恒气急,粗口骂人。
宇文良嘿嘿地笑,“那不是你说想打我,我才动了手。再说了,你一脸拉不出屎的憋屈样我看着也心烦。”说完,被踢了一脚。宇文良也不在乎了,顺势躺在地上,看着发了霉的天花板,忽然说,“扈强杀了我媳妇儿。”
闻言,焦恒愣了。
一眨眼又过了几日,这一天宇文良睡到下午一点多才起床,金歌早就准备好了早饭等他一起吃。饭桌上,金歌见宇文良不怎么吃菜,一个劲大口吃米饭就夹起一块肉递到他的嘴边。还没开口,先红了一张脸。
“你干嘛?”宇文良傻乎乎地看着她,“不好好吃饭,抽风啊你?”
金歌气的把筷子上的肉直接塞进了宇文良的嘴里,这让对方险些以为金歌想要活活戳死自己。金歌低着头,耳朵都红了,宇文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是个讨喜的女孩,却不明白为什么走到了今天。
“我说丫头。”丫头,是宇文良对金歌的别称,“跟哥说句实话呗,找到你姐姐的消息,你能马上回家吗?”
一愣。抬起头来,看着宇文良:“那你先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哦,那算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宇文良不疼不痒地回了一句,继续吃饭。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早饭吃完,帮着金歌收拾桌子。忽听她说:“你能一直在我这住吗?”
还差一点就捅破窗户纸了吧,宇文良心想。算了,还是不要连累人家,宇文良没吭声,窝在小沙发上无聊地摆弄手机。刷碗的金歌久久没有听见他的回答,转回头看了一眼,咬着唇,垂下眼,眼中尽是掩藏不住的失落。
小小的房间里不知怎么变得安静了,有些别扭的尴尬气氛让宇文良倍感不适。他很喜欢金歌,这种喜欢很单纯,他不想伤害她,所以想不通她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白,宇文良已经把金歌当成了朋友。所以,他说:“能回家就回家吧,别在这里待的太久了。”
“不用你管。”
“丫头,我这是好话。”
“谢谢。我的生活我自己会安排。”金歌利落地收拾好碗筷,擦了手开始削水果。一旁的宇文良无声叹息,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尽早离开她。不料想,金歌忽然说,“你别把我当成母老虎行不行?”
“哈?”宇文良诧异地看着愠怒的金歌,“你不能这么美化自己。”
“宇文良!”
“干嘛好端端的叫我全名?”
“你,你混蛋。”金额虎着脸骂人,那样子还有几分娇憨。她把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扔过去,宇文良单手接住,还是对着她嘿嘿地笑。金歌似乎很讨厌他这种敷衍的态度,索性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吃吧吃吧,噎死你个猪!我出去了。”
刚把门打开迎面见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愣愣地站在自家门口,金歌还没纳闷这人是谁,来客开口就叫:“嫂子好。”
宇文良险些把嘴里的水都喷出去,金歌臊的满脸通红,不知道怎么反应。宇文良朝着门口招招手,“岩光吧,进来。”话说,岩光比自己大吧,怎么叫嫂子?不是该叫弟妹么?啊呸呸!什么弟妹,自己跟金歌是清白的。
金歌找借口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他跟岩光,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须臾,宇文良苦笑一声:“怎么不打电话跑这来了?”
“是马哥叫我来的。”岩光说,“这么多天你也不回克,家里的事越来越多。兄弟们紧张兮兮的,马哥本来不想叫你回的,事儿实在太多了。良哥,你知道不,罗坤的地盘让马哥吞了。马哥还放出话去要找到罗坤给涛哥报仇。”
宇文良在心里吐槽:哼,罗坤一瞧爆头早他妈的死了。马思戒这不是明摆着整事儿洗白自己么。宇文良问岩光,既然马思戒都把话放出来了,山里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岩光说:“山里那边什么消息我不知道,但是道上有罗坤不错的哥们也放出话了。说马哥不仗义,还扬言说要干掉马哥和,和……”
“和我是不是?”就这么点事,他磕巴什么?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