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头,严思琪却没有走,抿着嘴‘唇’要说跟我谈一谈。
严‘精’忠皱着眉打量我的神‘色’,我点了点头,他便叹了口气走出房‘门’。
诊室里没了长辈,严思琪便是严家的主事人,她坐在李同方的身边抱起手臂,冷冷的看向我,那目光里透出的质问不言而喻。
“严处长,咱们出去聊一聊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般说了一声,严思琪立刻站起身先行走出房‘门’。
随即来到院子里,身后,严‘精’忠休息的房间熄了灯,我和严思琪一路走进她住的房间,进到里面,一应家具电器很全,屋里有书柜,很整洁。
严思琪就近坐在一张棕‘色’的实木办公桌前,白皙的手臂搭在桌面上,冷凝的声音传了过来,“鬼上身?张伟,别以为我父亲对你欣赏就可以‘蒙’‘混’过关,我长这么大都没碰到鬼,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她话音一落,转手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拍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眼前的严思琪明显压制着某种情绪,板着面容,清淡的双眉完全展开,使得一双眼睛里都透出寒霜般的冷芒。
我左右看了看,走到一边的‘床’边坐下,思索了一阵,“严处长,这事情我不能跟你父亲说,也不能跟你家人讲清楚,但我可以跟你单独谈一谈。”
严思琪眉头微皱,略有疑‘惑’的转过目光看向我。
“严处长出身中医世家,想必有些事情比寻常人懂得多一些,李同方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不会轻易得什么癫狂癔症,他流了鼻血,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全无意识,清醒后浑身发寒,试问什么病症能有这样的表现?
严大叔本身也是大夫,旁晚急‘性’发病,大伙可能是认为严大叔上岁数了,喝了酒,今日又有些兴奋,一时间出现气闷,身体出汗受凉也有可能,但事实真的是这样么?室内哪来的邪风,严大叔一直在酒桌上没有外出,怎么可能身体受寒了?
还有,严处长家的宅子空气干燥,可走出院落之外就能感受到室外的闷热,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家中的格局布置好,冬暖夏凉?”
我一席话说出来,严思琪并没有立刻反驳,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阵。
“严处长,你和刘局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能打开永华公司的电子锁、保险柜,甚至没动手,‘门’自己就开了,我不说这些事情的缘由,不代表这些事情没有发生,我报警,是相信警方能将蒋东林绳之以法,我尊敬严大叔,就不会让他在我面前出事!”
重重的话音落下,严思琪绷紧了额头,上面一片光洁,可眉头下却是一片‘阴’霾。
“好,就算我信你说的那些事并非正常因素产生。”严思琪攥紧双手,冷冷的看向我,“那为什么偏偏你出现后,我父亲突发病症,小李不省人事,张伟,这事你怎么解释!”
我深吸了口气看向她,“这就是我要单独找你来谈的缘由。打从我来到你家,在进‘门’之前就发现了一些问题,本来我不理会,可那个存在于你家中的‘问题’看出了我的来路,担心我揭‘露’它的存在,随即出手伤了严大叔。”
严思琪一听,拍案而起,“张伟!你在说什么!什么问题,什么就伤了我父亲!”
我抬头与她对视,抿了一下嘴‘唇’,“这个‘问题’可能出现在你家人身上,他有妻儿,是严家的一份子,我要是说出来,又如我猜想的那般,那让他将来如何自处,让他的妻儿怎么看待他,要让严家将他当成毒瘤吗?
若是这般,他的妻子怎么办,他的孩子怎么办?
严处长,你若能对我即将说出来的话守口如瓶,我便如实告诉你,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家里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