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我看向黄小妹,有些疑问不解开我寝食难安。
而这一问,也让黄小妹有些愣怔,“出错?她那是药王门生的本事,我不太清楚,不过许多仙家都会搭脉,虽然查的不如夏宁那么细致,但也差不多是类似的能力,通过脉象可以看出对方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张伟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后略有沉吟,夏宁说过,她那一支药王传承讲究号脉与望气之术相结合,而所谓的望气之术,其实和算命先生看手相、面相是差不多的,可能会有不同,但肯定与个人气运分不开。
而灰拢田又是老鼠修成的妖仙,精通“搬运术”,可盗取他人运道……
我依稀记得夏宁曾经给奎老头把过脉,将一切都了然于胸,可如果说奎老头身上的运道曾经被灰拢田偷梁换柱,那么夏宁的判断必定有误!
转过身,看向那个破损的堂单,不论我如何努力,自己的意识都无法再进入里面一探究竟。
谜团刚刚展露一脚,我便头皮一紧,忙招呼小鬼他们跟上一路跑下楼。
“师叔!师叔!”
三步并作两步,我急忙拉着夏宁出了灵堂来到院子里,将自己的猜想前前后后一说,夏宁一双冷艳的双眸中险些要喷出火!
可转眼间,她的眉头又缓缓舒展开,“看来躺在灵堂里的奎老头突然睁开眼睛并非凶兆……想不到我夏宁也会被人摆了一道,有意思。”
说罢,夏宁抱起手臂冷笑了一下,“灰拢田能布这个局,该做的事情应该已经做完了,恐怕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改变。”
我一愣,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们被灰拢田彻底算计了?
“跟我来!”
夏宁说了一声,风风火火的走进屋内,那拿起桌上的六丁太阴符一路往二楼奔去。
再次来到二楼,头顶的“殃”依旧存在于头顶,我跟紧夏宁的身后,就见她随手抓起一张黄符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朝“殃”掷去!
一尺长的六丁太阴符随着惯性向上冲飞了半米便停滞了一下,然后软趴趴的飘落。
这东西没有作用?
我心头一惊,就看夏宁并无停顿,随手抽出三张黄符朝着棚顶一抛,三张符纸顿时扬在棚顶高处停顿下来。
我心里特别没底,以前看过蔺师傅画符,所用的黄符虽然没有像电影特效放个光什么的,但治病驱邪确实有奇效,一些得了癔症的病人,蔺师傅将符纸放在病人的枕头底下,当天就能清醒不少。
可夏宁这样像拋纸钱似的用黄符真有用么?
看着三张符纸再次从头顶飘落,我心头凉了几分。
而就在三张符纸飘落在地面之后,位于我面颊高度,竟突然出现了空气流动,紧跟着我后背也有空气在吹动,从身侧缓缓旋转向周围!
“六丁太阴符洁净家宅,祛除邪秽,这里真要有什么问题,咱们很快就会知晓了。”
夏宁随口说了一声,我便感觉头顶有异象出现,朝上面一看,就见到脸盆大小的“殃”开始增多。
它密度在增加,越来越多的“殃”在我们头顶出现了,从最初的脸盆大小开始累加,不断放大,似是打开了一层无形的迷雾,逐渐显露出本来模样,由灰色转向深灰色,又逐渐变成了黑色,覆盖了整个棚顶!
一时间,我眼角一侧多了什么东西,转头一看,就见到有大量的黑色雾气萦绕在黄小妹的身上,而且越来越多,几乎看不清黄小妹的模样。
不仅是她,小鬼、卢巧芸、上官馥娅的身上也都吸引了大量的“殃”!
“师叔!”
我急着朝着夏宁喊了一声,她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对我摆了摆手道:“这不是奎老头一个人能呼出来的殃,来源应该出自里屋的堂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