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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士虽有些震动,却也并不曾说什么,五倍于这里的兵力,虽不曾细细查过,却也是估算个差不多了的,这里的人足有五十多个,那也就是说,飞廉将军派去追杀兄弟们的人,竟是有二百多人之众。
又要平添二百多的冤魂了,却不知飞廉将军心中可是能够明白,此番过后,可会后悔?也许在他心里,永远都不会明白过来了吧。
不过不管心中如何的百转千回,这现实总是如此的,当真容不得如何的纷杂了,是以众人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倒也是都没有什么可再说的,只好生的去休息了一番,只待明儿一早就启程回朝歌。
自然,也要顺便看一看飞廉将军的反应,这些也是主子特意吩咐过的,不然可是容易下错了药的。
“娘娘,事情果然跟您估计的一模一样,早朝已经乱成了套,这一剂猛药下去,文武大臣们都呆了,毕竟带兵在外是个敏感的话儿,如今还弄了这么一出,可不是就让人诸般猜疑吗。”
春荷一边伺候着妲己梳妆,一边低声的禀报着,今儿那边的消息已然到了,自己也是按着娘娘的吩咐,递了话儿给费仲和尤浑,令他二人在早朝之时将此事上奏掀开,往下的事吗,只小心的推波助澜就好,定有那些个文臣会帮着去谏言的,且是不需要自己人太过冒进,遭人忌惮不说,也会过于曝露。
妲己却是并未露出笑容,微微叹了口气,春荷乃是娃宫一等一的人儿了,岂会不知道自家娘娘的心意,心下也是有些苦涩,但仍旧劝解着,此事需怪不得娘娘,是那飞廉将军鬼迷了心窍,便就是凝香姐姐在,也是会谅解娘娘的逼不得已。
妲己岂会不知,在凝香的心思,总是自己最为重要的,便就是她自己,都是要排在后面的,若是如今还活着,看到此等局面,虽会心痛,但定然是要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但也就是因着如此,自己反而更觉着对她不住,若然可以,实在不想如此这般的出手去对付了她心中所爱,却不明白,飞廉将军平日里也是自负痴情,一直不曾对凝香忘怀,却又为何能忍心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虽然此事太过于耸人听闻,但陛下毕竟是信任将军府的,是以对于那些个质疑将军府不忠诚,欲要借机拥兵自重的大臣,都给斥责了去。
有那等自命为忠臣的酸腐,可算是逮到了机会,又暗想着,举凡王者,就没有不寡恩多疑的,将军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继闻太师之后,掌握兵权最为广博的所在了,出了这档子因而不报的大事,陛下心中如何能够不怒,想必如今心里都气的快要炸了,只是仍旧要做些样子罢了。
既如此,自己当然是不能放过了迎合上意的机会,是以巴巴的求肯着,那话里藏刀,字字句句诛心不已,竟好似将军府早就有不臣之心,想要如同那闻家一般,左右朝局,成为殷商江山一个超然的存在,如今这可不就是明证了吗,必是要严惩的。
帝辛怎生压也压不下去,一怒之下令殿前武士将之叉了下去,便就是如此,那人仍旧是谩骂不休,竟好似不杀将军府中人,陛下的江山就要危矣。
帝辛气恼的摔了茶盏,愤而退朝,竟是谁也不肯召见,就在前殿闭门不出,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不很久,恶来将军便就负荆而来,向陛下请罪,这倒是一刻也不曾耽误,直接就进了前殿。
帝辛连伺候的内侍都给轰了出来,却是无人知晓君臣二人都谈了些什么,只是时间当真是有些长的,且恶来将军出来之时,神色间很是悲痛,却偏生看不出陛下打算做何处置的迹象,帝辛更不曾传了任何的旨意出来。
“换这个吧,素净一些的,本宫今日不想喜庆。”
春荷方是择了个耳坠子,妲己便摆手阻拦了,这副红珊瑚的坠子本是妲己最为喜爱的,且妲己性子便就是如此,越是不开心便就越是要穿戴的喜庆张扬,是以春荷便就巴巴的把这些取了来,却不想娘娘今日一反常态,却难得的想要素净一些。
妲己并非是心情大好,也没有什么尘埃落定后的淡定,说实在的,倒像是要为凝香安魂一般,每每想到凝香,妲己这心就痛楚的难以呼吸,是以自己还从不曾真的正式的为她伤感过一次呢,此番,就算是为她而来的祭奠吧。
“算算时间,恶来将军与陛下的密谈也是该结束了吧。”
“是啊,也是好一会子了,娘娘也真是的,要奴婢说啊,何不将飞廉将军想要对娘娘不利的事告诉陛下,陛下那般的疼爱娘娘,岂会不为娘娘作主。”
其实这一点,春荷早就想问了的,陛下对娘娘的心思,自己看的分明,绝非是寻常的那种**爱,而是真真正正的心意相通,此番的事,陛下必然会为娘娘做主,可偏生娘娘什么也不肯说。
妲己淡淡一笑,春荷如今也是越发的沉不住气了,倒好似帝辛对自己好了,自己就该变成了易碎的瓷娃娃了一般,什么都不再能自己动手去料理了一般。
“告诉陛下?你打算让陛下如何处置?本宫又是如何知晓了这些事的?将军府非比旁处,殷商的武将不多了,将军府是万万不能折损的,便就是飞廉将军,本宫也是无奈之举,若能有一丝的机会,又哪里会舍得……”
妲己比谁都要了解帝辛,若只是如今的局面,他定然是会保全将军府的,但若是让他知道,飞廉将军对自己那般的仇恨,竟是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