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你糊涂,你便真个糊涂了,这根本不关本宫在大王心中如何的事,而是本宫懂进退,知道羽皇贵妃是大王心中顶顶重要的人,便不去碰撞,她要进,本宫便退,绝不与她去争锋芒。”
妲己不屑的笑了笑,并不见很伤心,放佛刚才的落寞伤怀都不是眼前之人。
“娘娘说的也是,只是,奴婢听着有些感伤,娘娘哪里便比不得那羽皇贵妃,明明娘娘才是对大王最好的。”
‘春’荷有些气不过,便也顾不得言辞是否得当。
“你看你,这种心‘性’怎么成,这后宫啊,最忌讳问的便是哪里便不如她了,便是千般好,大王不喜,又能怎样?”
妲己自嘲的笑了笑,莫说本就没有羽皇贵妃美‘艳’,便是‘色’绝天下,也会厌烦不是。
“本宫是不计较这些的,比不过又如何,便退让又如何,只要本宫立的稳稳当当的,终有出头之日,若是非要争一夕之长短,难道也要被囚于永巷不成?”
“娘娘切莫说这样的话,便是在大王心中,一时不及那羽皇贵妃的新鲜气,可也是远胜他人的,岂可拿那永巷里的狐媚子比。”
‘春’荷愤愤的说道,小‘胸’脯都一鼓一鼓的,早忘了刚才自己还在祈祷妲己可以忍隐,现下妲己平静了,自己到是咽不下这口气了。
“‘春’荷,你静下心来,本宫问你,若是没有羽皇贵妃的大闹,以戈雅小姐的出身,被大王宠幸了,该是个什么结果?”
“回娘娘的话,这……”‘春’荷犹豫了片刻,按着惯例想了想,便觉出了端倪。
“想来总跑不出一个妃位。”
“是了,所以本宫并没有比她高贵到哪里去,不拘是出身,还是现在的位份。”
“娘娘这话不对,她是没有名分的,娘娘却是贵为妃位,岂能相提并论,便是没有羽皇贵妃的吵闹,她也不见得便能越过了娘娘去。”
“位份?本就是最虚无的东西,大王一句话,便可把本宫从天上云贬为了地里泥,若是没有羽皇贵妃,大王怕是还想不起复了本宫的位份,所以,这后宫的‘女’人只有紧紧的抓住大王的心才是根本。”
妲己扯了扯嘴角,终是苦笑出声,还真是成也是她,败也是她。
“再尊贵,还能尊贵的过王后娘娘吗?但是你看,便是王后娘娘,与羽皇贵妃斗,可落了好去?这输赢,从来不关位份,不关对错,只看大王的心之所向罢了。”
“那,娘娘便暂时忍耐些吧,这宫中盛宠一时的也不在少数,便是沈美人,在娘娘入宫之前,也是不可一世的,现下也不是破落了吗,那羽皇贵妃不过是占了个新鲜,等大王新鲜气一过,必是会回娘娘身边的。”
“怕是每一个败了的后宫‘女’人都这么安慰过自己,可是大王只会不停的贪新,哪会恋旧,本宫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暂避锋芒也绝不是怯战。”
妲己眼微眯了眯,再睁开已是清明一片,再不见一丝‘迷’茫之‘色’。
“本宫让你打听的事,可有结果了?”
“回娘娘的话,已是有了些眉目。”
见妲己严肃了表情,‘春’荷也忙收敛心神,专心的答了。
“哦?你且说说。”
“是,奴婢‘私’下里打听了,那戈雅小姐虽是九候家嫡出的小姐,只是,九候夫人是个不得宠的,九候宠一个小妾宠上了天,连内院的掌事大权一股脑的‘交’与她打理,九候夫人便如被架空了一般,很是没有地位。”
“这?怎生可能,既能做的九候夫人,出身也必是好的,家中父母兄弟便不帮扶些吗?九候纵是身份尊贵,也不能这般不加顾忌才是啊。”
虽是隐隐有了些猜测,听到‘春’荷的话,妲己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
“娘娘有所不知,奴婢听说,那九候夫人,原也是个大家族的,只是后来落了罪,全家砍头的砍头,发配的发配,已然是没落了。”
“原来是这样,那到是难怪了,只是不拘怎样,那戈雅小姐总是嫡‘女’的小姐,吃的用的,一应物事,总不见得差了才是。”
妲己可是知道,一般家里的小姐但凡有些姿‘色’,都要百般费心的娇养着,以期美名远播,好联个好姻亲,为家族增加筹码。
“回娘娘的话,这奴婢便不知了,只是,这次戈雅小姐被宣入宫,只带了一个贴身的奴婢,便是有些奇怪,奴婢‘私’下里打听了,说是那戈雅小姐在家中过的也不是很如意呢。”
“这却是为何?难道九候便这般不待见自己的亲生‘女’儿,便连唾手可得的利益,都不耐烦要了吗?”
“回娘娘的话,奴婢听说,九候是个不大管事的,家中一应事项都是那个得宠的小妾在支应着,九候夫人无子,只戈雅小姐一个‘女’儿,可那小妾却为九候生育两子,又都很得大王得赏识,这高下也便立判了。”
“便是如此,难道便容不下一个‘女’儿不成,左右不过多费些钱粮,用不多时,也便嫁了,哪里便碍了谁的眼。”
“回娘娘的话,您是好命的人,自是不知这大户人家里惯常有的事,那小妾再是得宠,也不过是个妾室,死了都不能葬进祖坟的,儿子更是个庶出的,想要承袭爵位,还要巴巴的认了九候夫人为母才成。”
“本宫懂了,九候夫人挡了那小妾的路,必然是心心念念,除之为后快的,只是那九候夫人必然也有着不菲的嫁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