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羽皇贵妃这么说,帝辛也是真的火了,不想再一味偏袒于她。
“羽皇贵妃既是觉得那奴婢没有错,所说的都是事实,孤也不必替她百般遮掩,便让她说说,安子……”
安公公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非要夹在这几尊大佛中间,里外不是人,不说有罪,多说多错。
但是就算心中真的这么想,恨不能找个地‘洞’躲起来,不必被当了炮灰,面上也是不敢多说一句的,还得巴巴的跑去。
“老奴在,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帝辛扫了羽皇贵妃一眼,希望她能把握这最后一次机会,说些软话,彼此都给个台阶下也就是了。
奈何想的虽好,羽皇贵妃却是丝毫不领情,连看都不看帝辛一眼,只轻蔑外带鄙视的望着妲己。
见此情形,帝辛也不再顾及,心中决定必是要给羽皇贵妃一个教训的,便是不为向冀州侯世子和妲己‘交’代,也需得让羽皇贵妃明白身为嫔妃,有何当为,有何不当为。
“把那个蹄子押进来,让她跟她主子好好说说。”
安公公是个人‘精’,只凭声音就听得出帝辛这是动了怒,忙不迭的应下退了出去。
不消一刻便把那婢‘女’押了进来。
“唔,呜呜”
这婢‘女’本以为必死了,不想竟能见到羽皇贵妃,眼中都发出了蓝光,求生‘欲’望空前高涨,恨不能把嘴里的破布顶出去。
见向儿向着自己膝行而来,嘴里呜呜噎噎的满是求饶之意,羽皇贵妃心中不免愤恨。
不拘如何,以奴欺主都是罪该万死的,若不是今日与帝辛顶到了这里,自己莫说保她,必是要亲手诛杀了她的。
“把布拿开,有什么话让她说,本宫不会仗势欺人,却也由不得旁人以势凌人,欺我孔雀台软弱。”
得了羽皇贵妃的吩咐,又见帝辛并无反对之意,安公公便亲自把向儿的堵嘴布扯了下来。
向儿得了说话的自由,也顾不得双手还被反绑着,多有不便,就拼命的膝行到羽皇贵妃面前,叩头不迭。
“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你若该死,本宫必不能徇‘私’,你若无罪,便谁也不能强以你入罪,到底如何,你且细细说来。”
“是,奴婢奉娘娘之命去取太医开的‘药’,回来的路上便遇到了冀州侯世子殿下,殿下问奴婢是哪个宫里的,奴婢便直言相告,不想殿下竟硬要奴婢带路去娃宫,奴婢恐娘娘汤‘药’凉了,失了效用,便好言回绝,求殿下另寻一内‘侍’引路,不想殿下便心生气恼,以致辱及娘娘。”
向儿一口气说完,很有些气短,呼呼的狠喘了几下,才能顺畅的呼吸了。
边喘还边偷偷的窥着冀州侯世子,心中仿似怕的急了,身子都不住的发抖。
“你这贱人,忒的胡说,你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如此说来?”
苏全忠气的很向前迈了几步,若不是羽皇贵妃突然闪身挡在前面,便定是要给这贱婢些教训的。
“世子好威风啊,当着大王与本宫的面,便要偶打本宫的人吗?冀州当真如此尊贵?尊贵的过大王与本宫去吗?世子心中可还有大王?还知自己是这大商的臣子。”
苏全忠本是被气的狠了,才会失了分寸。被羽皇贵妃如此指责,当下便对着帝辛扑通一声直直的跪下请罪。
“大王恕罪,臣无状,失礼于殿前,只是这婢‘女’前后言语不一,蓄意攀污于臣,辱及媚妃娘娘,臣万死,求大王给臣及媚妃娘娘主持公道。”
妲己也是万没想到事情演变于此,但是当下便是争执再过‘激’烈,自己也不能多言。
当时自己并不在场,多言便是‘私’心维护,只会让帝辛反感。
况这事让妲己很有些‘迷’‘惑’,一时也难以想通。
若说是真如这婢‘女’所言,妲己是不信的,不是蔷儿不能说的那般绘声绘‘色’,便是苏全忠,也不是那等惹事之人。
但若说是羽皇贵妃的计策,想要铲除自己,甚至是对冀州不利,这却又愚蠢的紧。
若然陷害自己,只消事先收买了那几个守‘门’之人便是,很不该在安公公去拿人之际还出言不逊,甚而明言是羽皇贵妃安排下的。
妲己深信,羽皇贵妃定是无法买通安公公的,是以今日之事,根本不可能成功。
难不成这件事并非羽皇贵妃指使?现下已是不及多想,妲己便诚惶诚恐的跪于苏全忠旁边,只一双含泪的眸子痴痴的望着帝辛,并不多发一言。
帝辛也是万没想到这婢‘女’会改了口供,只是要让帝辛相信,却是不能的。
在这件事中,羽皇贵妃和媚妃,甚而是苏全忠,都可能‘蒙’骗自己,但是安公公却是不会。
在场数人,都以为现下比的便是羽皇贵妃和媚妃在帝辛心中孰轻孰重了,却无人能猜到,最终左右了帝辛判断的,竟是安公公的话。
“安子,把今日宫‘门’的当值‘侍’卫宣来,另传了同跟在这婢子身后的孔雀台其他宫‘女’来。”
“是,大王,老奴即刻去办。”
羽皇贵妃张嘴‘欲’要说些什么,便被帝辛拦了话头。
“爱妃莫急,事涉两宫,既然要查,便要一查到底,孤决不会妄纵恶人。爱妃身体不适,安坐静待便是。”
羽皇贵妃虽是拿生病作伐子,但这些时日,****望着前殿,风雪甚急,又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