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不做亏心事,便不怕那鬼怪夜半来敲‘门’,心下主意已定,飞廉便伸手接过了凝香递过来的布包。。
许是觉得此事太过隐秘,主子既是不曾详细告知自己,料来是不‘欲’自己知道之事,是以飞廉接过布包,凝香便转过身去,不再多看一样。
凝香如此好的姑娘,偏生要闯入这深宫中来,飞廉亦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不得,也只得多加留心了些,若是可能,便救她一救吧。
大王对自己其中有加,此次又以此重任相托,若然自己办的妥妥当当,想来向大王要了凝香的自由,大王必是准的。
只是,这由头却是为难,总不能说是觉着媚贵妃为人心术不正,恐凝香安危不保,故此想求?
还是暂且莫想这档子事了,左右尚有时日,另加筹谋亦是来得及的。
飞廉将军暂熄了解救凝香的念头,把专注的打量起了手中的布包。
简简单单的一层薄布,布料亦非甚么珍贵的,‘摸’着里面似是有些坚硬的质地。
见外表打量不出甚么,飞廉便伸手打开了布包,布包解开的瞬间,当真是惊的不轻,布包中的东西险些便脱手而落。
这……
飞廉简直瞠目‘欲’裂,这不是父亲贴身佩戴的‘玉’珏吗?
便是这羊脂白‘玉’的质地,甚而这‘花’纹雕工皆有相似的可能,那这背面清晰的恶儿二字,难道也是巧合不成?
这‘玉’珏父亲自幼便随身佩戴,从不曾离了身的,便是母亲送与的各式‘玉’佩,父亲亦是从不曾替换了佩戴的。
飞廉仔细的‘摸’搓了一番,心中便是无比的肯定了,这‘玉’珏便是父亲的,绝不是他人仿制而成。
可是若然当真如此,那便更说不通了,这媚贵妃与父亲该是并无相识才是,怎得父亲随身佩戴的‘玉’珏竟会在她手里?
难不成这里面竟有着什么自己不曾知晓的,天大的‘私’隐不成?
飞廉越想便越慌‘乱’,父亲可莫要如此糊涂才是啊,若当真做下此等事,不是置满‘门’‘性’命于不顾吗?
“恩公?”
见飞廉久久不语,喘气声却是越来越显粗重,凝香心下狐疑,却也未曾立刻便转过身去。
只是不无担忧的轻声询问了,只巴望着恩人无事,不过是自己平白多担了心罢了。
“哦,飞廉无事,敢问姑娘,媚贵妃娘娘将此物‘交’与姑娘之时,可还有其它吩咐?”
飞廉说着,便将‘玉’珏复又包好,伸手置于怀中,并未想还给凝香。
不拘父亲此举是何道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媚贵妃拿出这‘玉’珏,用以何为?
“恩公此问,奴婢实是难以回答,我家主子只‘交’代奴婢将此物‘交’与恩公,并请恩公前往一叙,并无其他‘交’代。”
凝香的话,想来定是实情了,不拘怎样,此事都是隐秘至极的,料来媚贵妃也不‘欲’他人知晓。
若然如此,想必不会当真撕破面皮,左右不过是些许小事求于自己。
也罢,既是父亲故人,自己前往一会也便是了。
“如此也好,娘娘盛情,飞廉遵命便是,有劳姑娘引路。”
“恩公太过客气了,请随奴婢来吧。”
见飞廉答应了主子的邀请,凝香心中亦是欢喜的,略略低了头,才掩饰了眉眼处的喜‘色’。
“娘娘,凝香姑娘带着位大人往娃宫方向来了,奴婢瞧着衣着,像是位武将,还请娘娘示下。”
凝香和飞廉将军尚未进入娃宫,便被在宫‘门’值守的宝禄瞧见了,巴巴的来禀了琉璃,琉璃亦是不懂这其中的关键,自是巴巴的来禀报了主子知晓。
“‘春’荷回来了没有?”
凝香能把飞廉将军请来,妲己自是有把握的,这般时辰,也算不得短了。
可是‘春’荷怎得还不曾回来?难道姜王后竟是不准?
这怎生可能?况便是不准,亦是不该为难一个奴婢的,‘春’荷亦是早该回来向自己回禀才是。
未得到姜王后的许可,自己便设宴招待飞廉将军,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现下人已到了娃宫‘门’外不远处,料来是阻止不得了,便是自己‘欲’改日再邀,飞廉将军亦必是不肯的。
看来自己当真是思虑不周了,必是这些日子顺当的太过了,是以便忘了这人心最是难测,保不齐便生了变故。
“回娘娘的话,‘春’荷姐姐尚不曾回来,娘娘若是有要事,不若奴婢‘私’下里去寻了,也好叫‘春’荷姐姐早些来与娘娘回话。”
其实不消琉璃说,妲己亦是知道‘春’荷不曾回来了,不然岂会不来报与自己知道。
不过就是白问一句罢了,至于旁的,到是当真不必的,自己岂会不知‘春’荷现下身在何处,这去处却是不当去追问的。
“罢了,若然‘春’荷回来,着她即刻来见本宫也便是了。”
“是,娘娘,那,凝香姑娘与那位将军?”
瞧着主子的神情,琉璃便知凝香之事,主子定必是知情的。
既是知情,怎得还会如此心神不定?这,琉璃却是揣测不出的了。
“无妨,你去吩咐了宝禄,大开中‘门’,好生迎接,再吩咐元宝去御膳房走一趟,让御膳房好生备置些膳食,超了定制的,补贴些银子,莫要因本宫坏了规矩。”
莫说是帝辛已然发过话,不拘自己想吃用什么,都是要一应供给的,便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