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是一年最大的庆典,取意辞旧迎新之意。.. 。 ·····首·发
加之今日又与往年不同,乃是妲己主理后宫事务,况朝也是驳云诡诘,显见着不会安生。
是以妲己一大早便起身,一边沐浴更衣,一边听着‘春’荷与自己回禀。
大体的事情都是不差的,但是一点,引起了妲己的注意。
“你是说端敬王妃也递了请见牌子?”
因着想要在这个大喜的日子,绕过姜王后之事,是以帝辛特意下了命令,两位王子,不必前来,好生呆在干丞相府内,为王后守孝便是。
妲己自然对此心领神会,为了不让一些心思叵测之人,利用了端敬王妃,来‘混’‘乱’施压,便早早的命人知会了,今日不必前来。
此事,当时端敬王妃也是同意了的,却为何在今日,这节骨眼,给自己来个突然袭击?
若说端敬王妃是故意给自己难堪,想要为姜王后报仇,亦或者是,想为两位王爷,讨个所谓的公道,妲己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莫说妲己相信,端敬王妃是个懂分寸的,便是她自己,对着姜王后的情份,怕也是没有几分的。
之前的威‘逼’,并着娃宫之的一场好戏,都足以证明了一切,一个这般会自保的‘女’子,又岂会自寻死路。
自己在这瞎猜,也猜不出来什么,索‘性’吩咐了‘春’荷,悄悄过去,请了端敬王妃来此,切莫让人发现,且莫要让旁人靠近了端敬王妃,更遑论是与其‘交’谈。
足足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春’荷方才巴巴的回了来,妲己冷眼望之,身后却未曾跟着旁人。
如此看来,却是很不顺利了。
“娘娘,奴婢无用,未能完成娘娘的嘱托,实在罪该万死。”
‘春’荷的忠心,妲己是从来不疑的,是以抬了抬手,示意‘春’荷快些起身。
“本宫还信不过你吗,说吧,到底是出了何事?是何人钳制了王妃?竟让你都束手无策。”
端敬王妃身不由己,妲己早有所猜测,只是,如今这‘春’荷也是亲王之‘女’,当朝的郡主,加之为人机敏,善于用计。
可谓是自己这娃宫的第一人了,便是这般,竟都还是失了手,那么对方要么是身份显赫的超出自己的想象,要么是太过于聪慧,人所难及。
“回娘娘的话,奴婢去时,端敬王妃正置身于一群华服老‘妇’身边,好些瞧着都眼生的紧,奴婢便想将王妃唤了出来,待到近前,才发现,竟然是淳贵太妃在头前。
斥责奴婢不懂规矩不说,态度还很是桀骜不驯,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娘娘,奴婢觉着,那淳贵太妃的眼,竟似有着滔天的恨意。
奴婢深恐是冲着娘娘而来,忙不迭的四下里打听,却原来那些人,都是先王无所出的太妃,并着一些宗族内的老夫人。
在辈分,都是稳压了娘娘一头的,竟无一人是小辈的。”
淳贵太妃吗?看来是因着安王之事,在记恨了自己了,若然她不诸多搅扰,自己也不介意她颐养天年的,可是有些人便是如此,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要闯进来。
既是与安王,如此的母子情深,那也罢了,且由着她在自己的寝殿,好生的自生自灭吧。
一念及此,妲己眼眸幽光闪现。
“‘春’荷,莫要忘记你的身份,你乃是安王之‘女’,御封的君主,安王既然不在,你便需担负起责任,好生的伺候,孝顺淳贵太妃,本宫听闻,贵太妃因丧子之痛,深思很有些恍惚,太医嘱咐,万不可胡‘乱’走动,过了寒气。
亦或者是触及伤心之地,如今不知被哪个不懂规矩的老‘妇’给拉扯了出来,旁人顾及着长辈身份,皇亲国戚,自是敢怒而不敢言,很是难以护持贵太妃周全的。
你身为孙‘女’的,难不成也要明则保身,置之不理吗?”
‘春’荷微微蹙了眉,将妲己的话,在心里又过了一遍,方才迟疑的开口。
“奴婢身为孙‘女’,自然是要遵从孝道,伺候好淳贵太妃娘娘的,只是,那里还很有些老‘妇’在的,怕是端敬王妃,仍旧难以脱身。”
“你方才不是也说了,都是些无所出的先王太妃,贵而不显,算不得什么,敬不过是做在表面的,实则这后宫哪里有她们说三道四的地方。
往常还不是各安各处,如今不过是借着淳贵太妃的势,出来透透气罢了,真要让她们对端敬王妃,且不说会不会真的蠢钝至此,便是王妃本身,也不会纵容了去的。”
只消淳贵太妃一去,便似釜底‘抽’薪一般,余者,皆不足为惧,自己也可从端敬王妃的应对之,看出些许端倪来。
若她当真是不得已,自己便会倾力相助之,必是不能让人利用了她,打击定国王爷。
但若是本心如此,深怀怨忿,想要借机向大王和自己报复,甚而是有‘逼’宫的念头。
一念及此,妲己的眼睛很是眯了眯,若然真的如此,那么不拘是为了大王,还是为了定国王爷,说不得,自己都要下手除了此‘女’。
‘春’荷是不需妲己太过担心的,只消将大局略微的提点一番,她便能心领神会,定能将事情办的圆满。
嘱咐了多了,反会因着不了解旁人的应对,现场的气氛,而让‘春’荷束手束脚,是以妲己吩咐过了,也不再去盯着。
因着元日太过忙碌,凝香早一日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