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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本就是再清楚不过的,若然自己不能令得飞廉将军回心转意,那自然是不妨事的,但若然不能,那么为自己指婚别人,便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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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飞廉将军,那是不是这个让人不喜的伯安,又有什么关系呢,左不过都是相安无事的过日子罢了。
心中是想得通透的,可仍旧是忍不住又望了飞廉一眼,多希望他会霸气的起身,大声的说着不可以,而后拉着自己扬长而去。
奈何这一切都不过是美梦一场罢了,当不得真,他就好好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而自己,也只能如同宝石娃娃一般,以尊贵的身份和血脉,去为皇家尽上一份心力。
一念及此,也就只有苦笑一声。
“一切全依侯爷便是。”
虽有西伯侯之事让席上有些剑拔弩张,但有大公主压制着,并未真个闹将起来,加之有此喜事在旁添彩,可也倒是宽慰的很了。
便就是说宾主尽欢,也是不为过的,宴罢,西伯侯和冀州侯都是让人搀扶了下去的,只是那眼中的精光,从来就不曾褪去的。
飞廉将军本就是打着公主侍卫的名头镇守黄花山的,此时自然也是陪伴在侧,伯安本是想要跟了上前,嘘寒问暖一番,而后在送些合用的物件的,却被飞廉将军给挡了回去。
“此子眉眼不正,该不是个心胸豁达之人,便就是不看出身,只论性,也是配不上你的,公主莫要一时任性,误了自己终身。”
到得门前,大公主将将要进门,飞廉将军突然开口劝说道。
大公主欣喜转身,却在接触到飞廉将军那冷静的让人心里发寒的眉眼后,慢慢落寞了表情。
“将军何出此言,难不成这皇家的联姻还需要问过本宫吗?那伯安是何等样人,本宫也是看在眼里的,心中如何能不明了。
只是冀州侯是何人?乃是母后的亲兄长,自然不会去做与己无用之事,如此提点,怕是这伯安于母后,于冀州而言,大有用处的。
朝中的大事,本宫是不懂的,但有一点却是不错的,那就是这联姻从来都是没有法子时候的一个手段,本宫身为帝女,享受富贵,每日里锦衣玉食的,这婚事上的不如意,不也是该的吗。”
不知为何,飞廉将军总觉着大公主这话,刺的自己的心生疼生疼的,说不出来的一种莫名的烦闷。
定然是因着她的命是凝香用命换来的,是以自己方才格外的关注和在意些许,不愿她过的太过不幸,定然是这样的。
飞廉强行说服着自己,心中也是清楚大公主所言很是有理的,但这放在旁人身上寻常的事,今日却让自己分外的恼火。
连带了,看着甘心认命的大公主,都很是烦躁,恨不能掐住她的脖子,死命的将之摇醒才好。
“末将虽是与王后娘娘相处不多,却也是了解她的脾气秉性的,娘娘豁达之人,定然不需要大公主为了什么没有意义的事,去做这种牺牲。
末将相信,只要大公主与娘娘言明,心中并不喜那个伯安,娘娘必然不会从冀州侯所请的,这婚事乃是女子一生幸福之所在,万万不可草率视之。”
大公主点了点头,诚然,只要自己开口哀求,母后必然不会强迫了自己,只是自己要哀求什么?
一生不嫁?做皇室的笑柄吗?自己是愿意的,哪怕是一辈子就呆在黄花山,就只远远的与他相对也是好的,出发之前,自己也都是这般想的。
可是人这一生,如何能只为自己而活,母后于自己有大恩,自己便就是倾尽这一生,也是难以报答的,如今冀州大难,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让母后操心的。
自己没有什么本事,总不能就连此事也要任性而为,让母后为难,不过就是一辈子罢了,不是他,余者与自己而言,还不都是一样吗。
大公主惨然一笑,仔细的望着飞廉将军的眉眼,想要将之牢牢的记在脑海之中,这一生,怕是都只能靠着这份回忆度日了吧,如此,可要看的清楚一点,莫要慢慢的淡却了容颜,他日生生逼疯了自己。
“公主可有听进去末将的话?或者……公主是不信末将所言?公主若是有何所惧,不便与王后娘娘恳求,末将愿代为转告,必然不能让公主受了委屈便是。”
大公主心下一暖,多么有担当的人啊,多么的为自己着想,只不过这份关怀仅仅是怜悯罢了,便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神仙一般,在悲悯着世人,而自己,不过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蝼蚁一般的存在。
自己终究是失败了啊,想当日自己还曾信誓旦旦的与父王保证,假以时日,自己必然能让他心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虽不能比之凝香,却也定然会远超了他人的。
如今看来,自己终究是太过天真了,他心中何止是没有自己,他是根本就不曾将自己入了眼,又怎能谈得到入心呢。
大公主立在门前,皎洁的月光倾洒下来,映衬的那温润的容颜更觉飘渺,直如月中的仙子一般,就那么定定的望着飞廉将军,以目光温柔的描摹着他的眉眼。
“将军打算让本宫与母后求肯什么呢?本宫的心思将军也是清楚的,若能与心爱之人携手,本宫不介意为天下人耻笑,为千秋史所诟病。
如此的我,又岂会惧怕与母后袒露心声呢,本宫认命,不过是因着那人心中没有本宫,且是决计不会容的下本宫。
本宫并非是紧追不放之人,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