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洋说我一会儿可能要出去办点事儿,就没法带你去见师父了,不过师父住在哪里你也清楚,他一直都在山顶的精舍里休息。估计现在,大师兄和掌门也都在那里看着他吧,你如果想见他,可以自己过去。
我就点点头说行,然后跟小山打了个招呼,叫他一会儿跟我过去一趟,小山也说没问题。那顿饭我是没怎么吃好的,心里一直惦记这老头子的情况,随便扒拉了两口我就说不吃了,小山咱俩现在过去吧。
小山也没多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就站起来,跟我走了出去。阿里山的路我不记得,日月门驻地的路我还是记着的,带着小山一直往山顶走,老头子住的地方也是在山顶,几个小草庐,他一直都是这个德行,简谱的不行。
我俩上到山顶的时候,我就看见门口有俩人在那守着呢,看面向,好像还是大长老的门人。他们都是认识我的,看见我,就迎上来问我是不是要见师公。我说没错,掌门和大长老在没在里面?
他们点点头说在呢,一早上掌门和大长老就来了,还有山里的巫医一起,好像在为师公看病。看我要进去,他们还问用不用通报一声,我说不用了,也都不是外人,我自己进去就行。
然后这俩人就给我把路给让开了,我叫小山在外面等一会儿,也没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不过刚刚进屋我就有点蒙逼了,大长老和张放确实在,那个巫医也在,只不过那个巫医现在有点奇怪,这比正在那跳大神了。
老头子房间里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壶香,但那香发出的根本就不是香气,是一股中药的味道和臭味混合起来的,差点没给我熏吐了。看见我进来了,大长老和张放都回头往我这边看,我就捂着鼻子问他们干啥呢?
张放说没啥,然后走到我面前,问我咋来了?他往这边走的时候我就看见老头子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子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就一直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睛,到底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我也整不明白。
一看见老头子这样我就感觉他这病的肯定不轻,没回答张放,直接走过去看了老头子一眼。喊了两声师父,师父,也没人应,老头子也没搭理我,一直在那躺着。
看见他这样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睡着,就是昏迷了,而且这病看起来特别严重,老头子的嘴唇都有点开裂了,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给我看的心里这个不得劲儿,想想原来在省会的时候和老头子相处的时光,想想他跟我说过的那些话,眼泪就不自觉的冒出来了。
大长老在旁边叹了口气,说唉,小宇啊,之所以不让你来就是怕你见到师父之后这样。不用担心,巫医不是在这儿呢吗?等巫医给师父看完病他也就能醒了,师父身体这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跟大长老喊上了,你俩瞒着我有意思吗?你们是他的徒弟我就不是了啊?再说你们看病就看病,找什么巫医?跳跳大神就能给人病跳好了?
大长老还特别不服气,跟我说平时这些山里的土著有什么病,全都是巫医给瞧好的,你以为巫医单单是跳大神?这只是一种仪式。闻到屋子里的药味儿了没?巫医一边跳,一边还得往师傅身上洒药粉呢,你伤口上用的那个药,也都是巫医调配出来了。
我挥挥手说大长老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相信科学,什么是科学知不知道?他那个药咋了,那玩意整的我伤口痒了一晚上都没睡好觉。还有张放,大长老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呢?师父有病了你不知道找医生,找个跳大神的过来跳舞,扯犊子呢?
我们说话的时候,那巫医还一直在旁边听,一脸的迷茫。后来他用一种不知名的语言叽里呱啦的跟大长老说了一大通,估计是土话,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说啥呢,那个巫医应该是听不懂普通话。
大长老也是用同样的话,叽里呱啦的回答他一大通,后来都给我听懵了,问大长老你俩在这儿说啥呢?大长老说巫医问我你是什么人,如果可能的话叫你先出去,他还没完成。我就说完成个屁啊,老爷子都这样了,赶紧给他送医院了,大长老你不会认为真能给咱师父跳大神跳好吧?
“这怎么能是跳大神呢?这分明就是传统医术的传承,你这……”
大长老特别不服气,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后来我也明白了,跟大长老这个老古董说这些也是白费,他岁数太大了,估计也是有点老糊涂了。后来我就说行,那我先出去,你让这个人跳吧,我咋就不信光跳大神就能给师父跳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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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就直接走了出去,张放看了我一眼也没拦着我,不过我看他眼神有点复杂,估计也是有啥话想对我说。但我现在心思就没在这儿,等出去之后就给史密斯打了个电话,问史密斯干啥呢。
史密斯就说刚洗过澡,打算睡觉呢,问我有什么事儿?我说肯定是有事儿啊,你那认不认识医学方面的专家?你们美国不是医术好么,帮我找几个专家来台湾,钱不是问题,一定要全美国,甚至是全世界最好的专家,我家老头子出了点事儿。
“老头子?你说的是,日月门的老掌门?”
史密斯自然知道我家人都没了,跟我亲近的,我能喊老头子的也就是师父了。我就跟他说是,老头子这边一直在昏迷,我不知道是啥病,你就帮我找点专家来吧,能找多少是多少,告诉他们食宿什么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