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勿前一晚没休息,叶倾也不见得休息的好。
被赵杨打了脸颊拽了头发踹了腰之后,她浑身疼了一晚上,动也不能动,整个人都僵硬了。
听说赵杨准备关她三天,让她好好反省。三天啊......叶倾忧愁的摸摸脸,又艰难的摸摸脚,只希望三天过后这具身体别腐烂了。虽然赵家人打开柴房一看人已经变成一具骷髅,是能够吓他们一条,但那时候她也就真正的无家可归了。
在柳勿快马加鞭正在赶往泰安城的路上时,奢靡与玄已只小小施个法便已经提前到达了。
“柳勿当真是赶过来救他的小娘子了。这么快便找到了魂魄所在,他可真不简单。”玄已站在角落中,紧盯着赵家的宅子。
奢靡冷笑,“就算他来了也未必能将叶倾救走。他越是想救她,我便偏是不让他如愿。”
“对,即使他能耐再大,也未必斗得过我们姐妹俩。”玄已虽然语气嚣张,可只有她自己明白,已经折损一大半修为的她根本不是柳勿的对手,所以这希望,自然还是寄托在了奢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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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被从柴房放出来的时候是个艳阳天,她在里面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整个人油走在现在死和晚点死的边缘之中,但唯一让她觉得庆幸的是,这副躯壳还没有腐烂,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发臭,大家也权当是在柴房关了三天闷出来的味道。
出了柴房还没来得及喝口粥,赵杨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趾高气昂的命令她洗衣服,打扫院子,劈完柴后才能吃饭洗澡。
拿着斧头时,她恨得牙痒痒,差点忍不住冲过去将赵杨劈了。
姜致其坐在屋顶上饶有兴趣的望着脚步虚飘却仍在干活的叶倾。他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但是却记得,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即使有过那么一个,最后也在承受不住巨大痛苦的情况下自愿为奴供他使唤,到如今才得到暂时的自由。她以为那个女人已经都倔强了,却没想到天外有天,被他碰着了眼前的这个女子。
他一直认为,凡人的忍耐与韧性往往不如妖,看来这点认知并非完全正确。
叶倾劈完柴洗完衣服正准备拿扫帚扫院子,一转身却发现晾在院中的衣服被一阵怪风全部吹落在地,沾了土又脏了。
她欲哭无泪,憋屈着脸将衣服捡起,重新洗了一遍,可刚晾上去,方才的情况却又出现了。
她几近崩溃,抬头无意间望见姜致其悠哉的坐在屋顶上,正满脸带笑的看着自己。一瞬间,她气恼的想跺脚,却因为腰疼,怕跺脚力度太大闪折了腰。无奈她只得狠狠瞪他一眼,再一次捡起衣服却没有清洗,就这样直接晾在了绳上。
姜致其见她破罐子破摔了,便自觉这样玩没有意思,于是便思索着新的玩法。
这一思索便是天黑,叶倾已经累的趴在房中不能动弹,景儿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赵杨吩咐不能擅自给她请大夫,所以这小丫鬟便只能干着急。
“少夫人,不然......不然您就再逃跑吧,这次跑的远远的,不要再被少爷抓住了。”景儿是真心怜惜自家小姐。
叶倾摇摇头,无力道:“就算跑也是跑不掉的......况且我现在根本没力气跑了......”
这句话却恰巧被喝完花酒回来的赵杨听到了,他醉红了脸,进门就嚷嚷道:“什么?你还想跑?看来是非逼得我打断你的腿不可了!”
说着便一阵风的往房间里冲,景儿见状知道他这次又来打叶倾的,便上前阻拦,却被赵杨一巴掌扇过去,脑袋不偏不倚磕在了*沿边,整个人登时便昏死过去了。
“景儿!景儿,你快醒醒!”叶倾怕景儿是为了自己丢了命,赶忙去唤她的名字。
赵杨走到跟前,用着千篇一律的拽头发作为开场,叶倾实在是没力气反抗了,却不甘这样认命,正想着法子呢,一块木头却稳稳从外头飞来,准确砸在了赵杨后脑勺上。
话说这赵杨的后脑勺还真是坚硬,木头没将他砸晕,倒是砸醒了酒。
他松开叶倾,摸着后脑勺怒骂着转过身去。
叶倾也望向门外,竟欣喜的发现柳勿出现在了外面,可他看起来却不如以往那般神清气爽,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眼圈青紫整个人憔悴的过分。这样的柳勿让叶倾不禁一阵心疼,千言万语霎时便堵在了嗓中。
叶倾不知道的是,快马加鞭五天才能到达的路程,柳勿愣是用了三天就赶到了。因为怕到的越晚对叶倾越是不利,于是他最终决定脚底放血,再一次用了血气之术。之前他在诡境受的伤便没好,加之这两次的大出血,整个人的状态如叶倾所见,不能说好,明显是硬撑着。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赵杨一看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便大喊大嚷了起来。
柳勿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进来冲着赵杨便是几拳,有的打在脸上,有的打在肚子上。赵杨被打掉了两颗牙吐了几口血,倒在地上便爬不起来了。
柳勿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右手手腕上,眼神是叶倾从未见过的狠戾,他一字一句道:“这个女人我平时只是骂骂,从来不会动手打她。你打了她,我便废你一只手。”
赵杨还未开口求饶,便发出一声惨叫。
叶倾惊讶的捂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柳勿。他真的将赵杨的手踩断了,只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