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王不仅继承了厉王留下的残破江山,也继承了厉王急躁易怒的脾气,第二天就派人绑他到咸阳问罪。一见到萧绎哀王什么都没说抽出佩剑就刺中他的心口。
正是因为有卫国国君作为先例,吾、申两国国君才派兵支援。
连他自己都以为会丧命于哀王的剑下,谁知他不仅没死,哀王还没有向他要到一兵一卒。将他幽禁宫中十一月之久,直到刘彧的大军攻破咸阳,攻入咸阳宫内,萧绎才趁乱被自己的暗卫穆渊救了出来。
就这样,郕哀王致死都没能从他手中讨到兵权。萧绎用自己的生命留存了卫国的实力。即使今日成了孤立之势,但他,不后悔,从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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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子拂岭到驿馆这一路上,文絮僵直了脊背谨慎小心地骑在马背上,动都不敢动一下。总算到了驿馆,下马时腿一软,险些栽倒。尽管她极力稳住自己的步子,多少还是有些踉跄。
左右看看不见东珠的影子,显恺知道她在找谁,开口先道:“昨天东珠被那些黑衣人砍伤,现在还躺在房里。”如果不是显恪派人守在东珠房门前,恐怕她早就同他们奔赴子拂岭了。
文絮心头一颤,想到东珠是因为自己才受伤内疚不已,疾步往里走。显恺正要为她带路,显恪先行挡在前面。
“既然知道自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为什么不安分一点,还要去招惹一些素不相识的人。纵然你现在被唐王封为公主,但到了盈国,别想再为所欲为!”
文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招惹不相识的人?她觉得他阴冷至极点,眼前的这个瞬息万变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就是自己要嫁的人?
“三哥,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怀疑那些刺客是她引来的吗?”显恺为文絮感到不平。
显恪冷冷地:“根本不是怀疑,是肯定。”
这怎么可能!显恺根本就不信。文絮却表现得极为安静,似乎并不在乎这么大的罪名扣在头上。这是她早该想到的,他们会是谁派来的,最想杀了她的人是谁,她都心知肚明。唯一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动过杀念的邓氏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杀她,莫非他们发现自己是装哑,害怕总有一天真相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所以斩草除根。而现在知道真相的只有……刘彧。
刘彧会和邓氏联手来害她吗?
如果是在一年前她能坚决否认,一年后竟不敢做判断。
他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既然知道因你而起。你在唐国与何人有情,又与何人有怨,我都不会过问。只一点,不要将这些恩怨瓜葛带到盈国来!”
她的心倏地一紧,开始讨厌他洞察一切的能力。不想被他看出暗藏的情绪,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又被显恪用手托起。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靠近,她却无处可躲。
“你不是很有胆量吗,怎么会被一场火灾吓得失声呢?你不是很喜欢逞强吗,为什么要装成哑巴逃避呢?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是暗示,这一次他直接挑明不给她留任何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