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气像是被凝结了一样。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要被他看透一般,下巴传来的痛感告诉她他不容许她的欺骗。
“三哥。”显恺叫了一声,怕这样的举动会吓坏她。“放开她吧,如果她能讲话怎么从没听她说过一个字。”
秀美微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轻轻颤抖着,深吸一口气生涩地说道:“三公子放心好了,自从踏上盈国的马车起已经和唐国再无干系!我会安分地呆在盈国,直到死的一天!”
听到她开口讲话,众人大惊。唯有那双茶色的眸子飞快地掠过一丝笑意,只是不知这笑是讽刺?还是欣慰!
不追究她装哑的原因,只怕她和唐国的某人一样,会不舍不甘。筹谋天下的棋局不能因为她的割不断放不下而废止。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放开她不疾不徐道:“若是如此,甚好。乖乖做我的女人,更不要被无关人的想法左右。”
她苦笑,他把她逼到这种地步要的就是这样一句话。似乎萧绎和她说了什么他全都知道一样。
“三哥,诶……你这就走了!”显恺想叫住他却是空喊一场。倍感无奈对文絮道:“原来你真的是装哑,声音这么好听干嘛不说话。”知道她不是真的失声莫名高兴起来。他要比显恪更懂得怜惜女子,不忘劝说几句,“嗯……你别往心里去,三哥他不过是不高兴你和那个人在一起罢了。”
“那个人,是谁?”她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三哥不喜欢的人。嗨,这些不说也罢。”随后朝她笑着说道:“你不是要看东珠吗?我带你去!”
尽管疑惑重重,但是听他这么说也只能就此作罢,眼下还是去看东珠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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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主……”东珠见到文絮,叫了一声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吓死我了,还好他们找到你了。”
文絮把东珠按回到床上,刚要问她的伤势如何还疼不疼。
东珠却先看到她额头上的伤,急道:“你怎么受伤了!有没有上过药?这要是落了疤可怎么办?”
她又是生气又是感激,即使所有人都让她承受许多不该承受的,东珠从来都是把她看得比自己重要。“傻东珠,你伤得这么严重,还要管我会不会落疤,你真是……”
“小翁主,你怎么……”东珠惊讶地看着她。
她知道她惊讶的是什么:“没关系,他都知道了。而且我们现在不在唐国凡事都方便一些,不用时刻警惕。”
远嫁盈国,旦夕祸福,还好她有东珠。
显恺来到显恪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才注意到回廊下显恪朝着一个背着药匣子的人说着什么,那人不断恭敬点头,然后朝东珠房间去了。
他低头笑着,走到三哥身后摸了摸鼻子开口道:“真是奇怪,刚才对人家这么凶现在又给人家找大夫。你这样是不是太反复无常了?”
显恪脸上到没什么表情,依旧淡淡地:“她与寻常女子不同,吓一吓她也好。”
“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你真舍得……”
“她哪里是个弱女子?”显恪看了看他,饱含深意道,“我总觉得,你后悔了。”
“什么后悔不后悔的?”瞬间想到嫁祸求婚一事,故意装傻打起哈哈,“你想把唬她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想都别想,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