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她是知道成亲的时候新娘子手里要拿着吉祥物儿的,一般是苹果啊如意啊什么的,不过这个冰凉的东西好像两样都不占,用手捏捏,扁扁的,硬硬的。
东篱一手掀起一点儿喜帕,偷偷地看了一眼,顿时无语,好端端的把个玉锁片塞给她干什么?难道是想要寓意锁住老公?
“东篱,这是当初智凡大师送你的东西,等你出阁的时候才能给你的。”徐氏握握女儿的手:“智凡大师是得道高僧,他说的自然就是有道理的,你可要随身带着,不要轻易拿下来。”
玉锁片上面穿了孔,拴了根红绳儿,徐氏亲手给女儿戴在脖子上,抹了抹眼泪。
东篱眼角抽搐的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锁片,既然是得道高僧所赠,怎么着也找一块儿好玉吧,这东西不是羊脂白玉,连白玉都算不上,白里面透着隐隐的黑色纹路,很劣等啊。
话说,当初那个什么得道高僧,别是什么骗子吧?
“来了来了!新姑爷过来了!”娘子军兴高采烈的抄起绑着大红花的棍子就往外冲,南宫萧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被一群人簇拥着刚进小院儿门,就被一群人给堵住了。
杀威棒这事儿南宫萧也知道,不过他看看那些女人手里的棍子,额角低落一滴汗,全都是手腕粗的棍子,打到身上会很疼的。这是谁出的鬼主意?
左占笑眯眯的出现在现场,伤口还没好利索,他是被放在特制轮椅上推过来的:“哪,我现在算是娘家人,你小子以前的风评很不好,一顿杀威棒是少不了的,叫你以后不敢欺负媳妇。”
一群女人咯咯笑,南宫萧郁闷的瞪了损友一眼,咬咬牙:“来就来,谁怕谁啊?”
娘子军们毫不客气,嬉笑着围上来就打,南宫萧本来还老实的站着的,结果第一根棍子还没落下来,他忽然就不见了影子,落了空的棍子敲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可见这一棍子力道之大。
女人们一阵惊讶,转过头来就开始找人,这怎么回事,新郎官儿哪里去了?
南宫萧站在屋顶上大笑三声,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轻盈的一个翻身从上面下来,落到了新娘子房门口。
“哎呀,太狡诈了!”
“不算不算,重来一遍!”
“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准备了好久的。”
“大喜的日子怎么可以逃跑呢?”
...女人们很不高兴的声讨新郎官,南宫萧已经整理好了衣裳,敲敲门:“岳母大人,小婿特来迎接新娘了。”
左占坐在轮椅上失笑摇头,这小子,垂下的视线里面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过却被完美的掩饰住了,抬起头来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徐氏收拾好心情,最后看了看女儿的扮相,把红盖头盖好:“这就要走了,以后相夫教子,做个好媳妇,要是他们欺负人,也别忍气吞声,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娘的好女儿。”
东篱咬着嘴唇看着面前红通通的盖头,耳边就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莫悠然背着妹妹出了门,先上堂拜别父母,在莫家夫妻两个强忍着眼泪的叮嘱声里被送上了花轿,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吹吹打打的动静热闹万分,这么热闹的地方她却好像一个人呆在于世隔绝的空间里,听着那场热闹默默地孤独着。
花轿抬到镇北侯府门口,又是一阵热闹,经过那些复杂的活动,例如跨马鞍、跨火盆等等的,新娘子拜过天地被送进了洞房。
东篱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扯线木偶,由着别人扶持着做这做那,最后终于坐到床上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头上戴着的东西太沉了,感觉脖子像是要断了一样,身上的衣服也太厚了,浑身都沁出了薄薄的汗,她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化那浓妆,要不这会儿不知道花成什么样子了。
进了洞房之后就安静了,南宫萧被一群人簇拥着进来揭盖头,大多数都是京城权贵之家的少爷们,也可以说狐朋狗友们,嘻嘻哈哈的进来闹着要看新娘子。
东篱快要热的晕了,终于眼前的喜帕被一根绑着红绸子的秤杆给挑落开来,离开了一片红色的视野,眼睛立即感觉亮光刺眼,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新娘子真是漂亮,世子好福气啊。”盖头一落马上就有人恭贺起来,东篱其实怀疑这人究竟有没有看到自己是什么模样。
南宫萧细细的看着面前的娇颜,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娘,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水嫩嫩的,没有化多么浓艳的妆容,脸颊上还多少带有一点婴儿肥,看起来特别的可爱。
“南宫兄,艳福不浅啊!”身边有人一巴掌拍上肩头,满是打趣的声音随即传来:“看嫂夫人这样子,什么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啊,你这家伙就是这么走运,好事儿全叫你占了。”
顿时众人又是一阵嬉笑打趣,东篱故作娇羞的低下头去,什么啊,就一个没长开的丫头片子,能好看到哪里去?一群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新郎需要出门敬酒,先把身边的狐朋狗友们打发出去,南宫萧低声嘱咐道:“一会儿家里的女眷会过来,你不用怕,我交待了三妹妹帮着你点儿,要是跟她们没什么话好说就装矜持微笑就是了,我先叫人给你拿些吃的来。”
东篱略感惊讶,这个人居然对自己这么温柔?吃错药了吧?
然而南宫萧已经离开了,很快就有丫鬟送了些糕点过来,水墨袖子里面其实拢着一些糕点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