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子有了自己的筹谋,桂清也稍微安心。
“娘娘心里有应对之策,奴婢倒是瞎担心了。”
“只是本宫有自己的计划是一回事,这推动杀手的始作俑者是万万留不得了。”木夕媛皱眉,“过几日~你替本宫给祖父传句话。”
桂清一听,急忙俯首倾听,而木夕媛也低声地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
不同于木夕媛她们的战战兢兢地筹谋,内殿之中却是另外一番的景象。
君柳依仔细为司空祁墨做了个检查,而尉迟烁也识相的寻了借口退了出去,内殿之中除了昏迷的离答应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皇上的后宫出现刺客,未必需要如此苛责皇后。”君柳依在一旁坐下,瞥了司空祁墨一眼道。
闻言,原本对皇后厉声厉色的人只是冷哼了一声。
“她木夕媛的确是这刺杀背后首当其冲的目标,多少人觊觎后位而出手朕不是不知道。”剑眉微凝,司空祁墨毫无怜惜道:“可是皇后究竟是不是能稳坐后位还不是她或其他人能决定的。”
“那今夜的刺客,不会是皇上自导自演的吧?”君柳依眸子之中有些疑虑。
闻言,司空祁墨蹙眉。
“若是自导自演又何必拿自己的安危和身体开玩笑?”
“皇上刚刚那么说,臣妾还真的以为另有猫腻。”君柳依低笑,五官柔柔地添了几丝的恬静。
听着君柳依中规中矩的称呼,司空祁墨挑眉:“这里没有外人。”
会意他的意思,君柳依缓缓摇头却见目光移向了不远处的离答应。
“虽然离答应昏迷了,可臣妾和皇上私下的没规矩却还是小心的好。”君柳依眨了眨眼,眼睛带笑着看向司空祁墨,“宫里人多嘴杂的,皇上觉得莲云殿的是是非非还少吗?”
“母后曾经说过,过分集了恩宠也容易积怨。”司空祁墨看着君柳依才迟疑说道,“朕一直很纠结。”
君柳依也是心思剔透的,听着司空祁墨突然提及的话题心里有了猜测:“皇上有话直说。”
“朕是天子,前朝后宫的紧密相连牵连太多,如今在这后宫之中朕也发现你成为了众矢之的。”司空祁墨患得患失之下措辞也都小心了一些,紧蹙的眉头将他的烦躁还是突显了出来。
入宫虽然不久,可是君柳依和司空祁墨之间却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说着后宫的事情。
之前是因为司空祁墨逃避不谈,也因为杂事缠身。
可如今如此搬上了台面来谈是为何,君柳依心里却是明白的。
一国之君如何可能只有一个妃子得宠?前些日子他的伤势在康复期,即便是留宿其他各宫也不过就是睡上一晚,可如今……
君柳依垂眼不说话,心里却难掩失落。
其实自打她不再抗拒,开始对司空祁墨的小心翼翼有了心疼和不忍开始,她就已经知道接下来要走的路有多难。哪怕她想着一步步来,等着司空祁墨可以霸道的有了控制前朝,空置六宫的时候再来要求唯一,可心里却还是难受。
她很清楚,一个图霸天下的司空祁墨即便再心动,也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而像师尊一样抛开国家,哪怕她也和师叔一样离宫遁世,在司空祁墨的心里或许有遗憾,有怒意也有痛心疾首,可他却绝对不会做和师尊一样的事情。
自然,若司空祁墨是师尊那样子的人,也不至于要她君柳依患得患失赔上一颗心。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心里暗暗嘲讽自己的矛盾,君柳依却倔强的牵起笑容。
“臣妾没有想过皇上的独宠会有多久。”
听着她的话后再看着她的笑容,司空祁墨的心里也有些堵。
很想脱口而出的那句朕的心思在你身上却终究淹没在喉间,司空祁墨转向离答应的方向道:“朕听说这个后宫之中也就离答应和你比较要好?”
君柳依闻言看了他一眼,这离答应进出莲云殿也很是低调,也没有多少人会知道这个事情吧?
君柳依怀疑的目光对上了司空祁墨,却见他了然于心的模样。
“皇上对莲云殿还真是上心,不知道莲云殿有哪些人是皇上的?”君柳依眨了眨眼直接问道,“也好省了臣妾疑神疑鬼劳心劳神。”
见君柳依也没有其他情绪,司空祁墨这才拉过她的手,在手心里写下了两个人名。
是她们?君柳依勾起唇角,如此一来倒也是少了几个嫌疑了。
只是,手还没有缩回便被司空祁墨反手握住,“陪着走走?”
君柳依顺从点了点头,二人携手离开了内室后,床~上的离答应这才睁开了眼睛。
皇上对君柳依的感情果然是不一样,君柳依处处小心谨慎,而皇上却也有着极大的耐心和包容,听他们刚刚的交流便知道,若没有她纳兰心离在这里,必然不仅仅是如此的交流和相处。
如果皇上待她有十万分之一的话,那有多好?
眨了眨眼,离答应伸手摸了摸受伤的手臂,因为移动而牵扯到的伤口令她眉头紧紧蹙起。
而守在外头的夜歌月和尉迟烁一听到屋内的动静,便也第一时间进来。
“小主的伤可有大碍?”见着君柳依离开,他们这才进来关心。
离答应摇了摇头:“伤口还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移蛊?”
夜歌月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颌首后探向了她的脉息。
仔细把脉之后才缓缓开口:“没有大碍,不过可能会比较辛苦。伤口结疤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