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对视着直到她咬破了我的嘴皮,弥漫进嘴角的血味让我从这很久没感受过吻中醒了过来。我赶紧抬起头,从床上退下来。
“对不起。”我尴尬的说,嘴角有些抽搐。从没想过一个普通的夜晚因为我的一次起夜而变得如此复杂,而且棘手。
“你!……连城,你个色鬼!”秦韵涨红着脸,睡裙经过刚才的折腾翻了上来,露出了一下截内裤。
“呃呃……秦韵,你衣服。”我不好意思的指着她的裙子。她低头看了看,赶紧整理了一下,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连城,没想到你装的挺正经的,结果是这样一个混球。我看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误会,都是误会!”我赔笑着解释,毕竟她是女人脸面薄,这本就是不该发生的意外,而且貌似都是我占了便宜。但可能我谦意的笑让这个误会更加难以解释。
“误会?你就是个sè_láng,怪不得活的这么烂,以前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吧。”
“我还把你当成朋友,没想到你就是个人渣!”
秦韵咄咄逼人,没有留一点余地。我心情也不好,本来好好的一晚上结果出了这趟子事,还被人骂成sè_láng、人渣。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不舒畅,不耐烦的摆手道。
“这就是你所谓的道歉?”秦韵交叉着手臂,头发乱糟糟的,也没有理顺。
“对啊,怎么的!”我挺起了自己的身子,迎了上去,流理流气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来历的火气燃了起来,我的倔劲又发作了,当初陈听雨为此不知道和我吵了多少次架,哭过多少次,其实就那一会儿,过了就好,可最重要的就那一会儿。
“你还算个男人吗?!连道歉都不会!”秦韵被逼退两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或许秦韵话里并没有夹杂着其他的意思,可我那颗自卑的心也接受不了。
“是不是男人,你来试试啊!”我挺起了腰。
“你!你…”秦韵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脸通红。
我正在火头上也没管那么多,被人指着鼻子骂,这样的憋屈我受够了,以前在工作上也就罢了,现在我决不允许!
“我?我怎么了,老子还真看不上你!”
我嘲弄的笑着,异常的灿烂。我就像胆小的刺猬一样,为了逃避缩起了身体,却不小心刺痛了别人,伤害的转移只会恶性循环。
秦韵哭了,眼泪割破了美丽的脸蛋,她抹了抹眼睛,跑了出去。我心软了,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一场误会被两人放大,谁都不敢下腰认错,以为自己毫无过错,尊严、自卑与软弱的刺里包裹的是人性。是我们们太在意还是丧失勇气只能在这上面维护自己心中的权力,把别处所受的伤害传递给别人,我不懂,只能明晓这就是人。
我就是个伪装成人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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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很久以前她便这样匆匆离开过,具体时间是多少,我也不能记得清。那时候我们正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而她接过一个电话后便匆匆离开,我看着满地的塑料袋不知如何解决,茫然四顾的无奈,我的心里怨恨起来。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很幼稚,每当人们回头看的时候,总会嘲笑自己做过多少傻事,而殊不知自己也在被将来嘲笑。那是她和我分手的前一个星期。
人嘛,总会幻想自己生活在阴谋诡计中,把一切弄的虚虚实实。无端的猜测别人背后的故事,就觉得每个人都可疑起来。
我回家了,躺在沙发上等待李白心的下班。独自一个人的时间很不好过,尤其是在无聊到只能对空气闷声声的说声操的时候,但究竟是谁操谁,我搞不清楚,反正知道自己被生活操了个一干二净。
李白心回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当她满脸疲惫的关上门,我也随着咔嚓的门声起身准备重新温热起饭菜。
“今天怎么这么晚?”我问她。
“和秦韵聊了会天,谁知道她会突发奇想的去我公司等我下班请我喝咖啡。”李白心摊手无奈道。
我撇了撇嘴,进了厨房,当我端着菜重新来到客厅,李白心放下了手机帮着布置起来。
吃饭的时候,她有点魂不守舍,我告诉她咖啡师找到之后,她也只是嗯了一声。精神状态不佳,多半是工作上太累。我没有奢望李白心每天都得精神饱满的来对我,她工作不轻松,而我相比之下就有些像闲人了。
吃过晚饭后,这次没怎么聊天,主要是她在想事情,盯着电视发呆。
我洗了个澡后,站在阳台上抽烟,小黑一脸兴奋的蹲在我的裤腿下,我把它抱起来。每天逗它的时间也短了,热情不像当初那么浓郁,也被它主人引去了大半精力。应付爱情,总是一件值得头疼的事儿。小黑在连晚上和它主人睡觉的权利都被我剥夺之后,有些可怜,不过这也是不能平返的事儿,毕竟有只小狗在旁边做些事情也没那么方便。
阳台上的窗户推开之后,就能对着外面漆黑黑的夜里出神了,这是底层,也看不见什么高楼大厦,反而有些向小时候的院子,能在这里抬头看着天空。
烟雾弥漫在我周围,一团不散的云,缠缠绵绵如同神话仙境里那增强气氛的白气。小黑不老实,我又把它放在了地上,任它如何左摇右摇来挑起我的兴趣,我也懒得再去理它。
待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