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来了?”徐氏开了后门,看到崔桦,惊喜道!
“我借你的地方用用!”她不想让外公外婆操心,思来想去,也只有徐氏这里隐秘些!
徐氏忍不住笑了:“姑娘,这本就是你的地方,这里的人都是你的人,何来借一说?”
“也是!”
徐氏把崔桦带进会客的屋子,端来火盆,拿了茶点,顺道把一个手炉塞在崔桦手中:“姑娘,怎么一个人来了?”
“我有些事要办,你先去忙吧!”崔桦抱着手炉,眼睛却看着茶点在出神,心中也在忐忑,陈东升是否向他说的那样至真至性:“一会儿,若是小白带着人来,你就让他进来!”
徐氏看出崔桦有心事,点点头,出了门!
温暖的阳光随着关门,被挡住了大半!
崔桦从怀中拿出红漆盒子,这些都是母亲的产业吗?那我就一一夺回来!
长兴伯府,你们已经坐享其成许久,现在是该付利息的时候了!
陈东升推门而进,看到崔桦手中的红漆盒子,嘴唇不由的哆嗦起来,多少年了?东家失踪多少年了?
双腿一弯,跪在地上,陈东升哽咽道:“东家!”
崔桦被陈东升吓了一跳,一颗心也随之放了下来,忙起身把陈东升扶起来,可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又如何扶得起来!
崔桦索性让开,不受他的礼。
陈东升平复心绪,看着崔桦,有些不好意思!
崔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东西,看到了?”
“看到了!”陈东升一抹脸,恭敬的道:“前东家说过,若是有人能打开这红漆盒子,就是我们的新东家!”
说完,陈东升郑重的给崔桦行了一礼:“东家!”算是承认了崔桦的身份!
“你也不问问我,是从哪里得来的?”
“东家说过,不需要!”陈东升道:“要么是骨肉至亲,要么得天之幸,无论是哪一种,都应得这份产业!”
崔桦不由的抚上胸口的璎珞,这世间能打开它的,也只有外公,赵大成,还有那素未谋面的外婆任明月!
现在又多了一个她!
再加上这红漆盒子,两厢同时在手,若不是至亲,可不就是得天之幸!
释然的笑了笑,崔桦对任明月多了几丝别样的感情!
“我这就把黄涛他们叫来!”陈东升脸上快意,多年的坚持,不是没有过动摇,他也不知是对是错,只能闷头走到黑!
今儿,他终于能放下了胸口的包袱,新东家出现了,可见东家并不是把他们交给了长兴伯府!
“不必!”崔桦摆手:“今儿,你们的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陈东升一愣,长兴伯府是当今新贵,长兴伯世子更是位居兵部尚书。
黄涛明显要跟着长兴伯府,一门心思走到黑。就连曾经跟在东家身边的白老太,都开始畏惧长兴伯府的实力!
他们又如何甘心,屈居于一个无根无基的小姑娘!
长兴伯府也不会放过小东家!
不行!陈东升凛然,就是拼了他这条命,也不能把小东家至于危险之中!
崔桦笑笑,“当时,我就在房顶上!要不然,怎么这么巧,陈掌柜刚去喝闷酒,这身契就到了你手中!”
身契!这一时高兴,竟然忘了!陈东升忙从怀中拿出荷包,递还给崔桦!
崔桦摇摇头,脸上带了一丝调皮:“你不仅是平安商行的陈掌柜,亦是我的姐夫!这卖身契却是如何也不能再收!如今,你就是自由身了!”
“小东家!”陈东升惊讶的抬起头!
“不必唤我东家!我可是一直把茶花姐,当姐姐看待,不如跟着连翘一起唤你一声陈大哥!”崔桦忽的板了小脸:“难不成陈掌柜不希望有我这个妻妹?”
“不!”陈东升忙摇摇头:“是陈某不敢高攀!”
按理说,身契在崔桦手中,他就是崔桦的家奴!
“那就好!”崔桦敛眉一笑:“离了心的人,就算是收拢回来,也会再次离开!这些人,不要也罢!不过,咱们好好合计,如何把这些产业全部归拢过来!”
母亲应得的东西,她就是穷尽一生,也不会退让,更不会白白便宜了有杀母之仇的薛家!
幸好,这些人中,还有陈东升坚守着曾经的约定!
“长兴伯府不会放手的!”陈东升摇头皱眉,这件事,不好办!
“无事!”崔桦挑眉一笑,“他们不放手,我们就去挣!把利润争过来,总会逼得他们不得不关门!”
“小东家好魄力!”陈东升竖起拇指,心下苦笑,毕竟是小孩子,这事情办起来,哪有说出来这么简单!
“什么魄力不魄力,小气罢了!”崔桦实话实说!
陈东升不由的瞪大眼睛,对崔桦更是信服了三分,当年东家就是这样说的!东家创下这一份家业时,亦是极年轻的!
且不管结局如何,不如跟着小东家一门心思的拼一把!
就算最后被人瓜分,也对得起老东家!
“你且说说,这平安商行的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陈东升把目前的情况细细说来!
“这么么说来,平安商行现在是内忧外患?”崔桦摸着下巴,心道:也就是看上去光鲜:“比精品,比不上珍宝坊。比民生,又比不上顺丰号和白家。若是拿不到明年内务府的生意,就几乎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陈东升抿抿嘴:“要不是长兴伯府这把菜刀悬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