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呀!”梅絮儿跪地磕头,眼中红了一片:“王婶子,平日里你就嫉妒我娘。挑唆你男人三番五次找我娘麻烦,每次都被我娘打了出去,你面上不说,却一直怀恨在心。”
“这次更是杀了王大叔,还把尸块藏在我家院中,见栽赃我娘不成,又来攀咬我,总不能让我们一家痛快!”
这一哭,声音虽然不大,却是字字啼血,真个的让人体验了什么叫撕心裂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王阮氏也哭的厉害,昨天,明明有个神秘人,把尸体带去了无欢阁,今儿又为何出现在梅家?
若不然,他们和梅家也能抱成一团,推卸在翠儿身上!
可惜了,尸体在梅钱氏家中搜出来,梅絮儿已经对她恨之入骨。那小妮子又是好相与的?若不先下手为强,必会让她逼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大人!那边的人证可是说,絮儿是雪冬姑娘差人找来的!”吴冕一指一边的笛安,既然是雪冬找来的,就与孙家无关,也算是把梅絮儿从王家的案子中摘出来。
他一直把梅絮儿当做晚辈,自然要多护着:“就连拐卖絮儿的人,她都说的清清楚楚!”
笛安站在一边低着头,心中惊涛骇浪,那人不是说,连拐卖妈妈都找好了,这次人证物证俱在,定会让崔桦百口莫辩!
不!不用争辩,就拉出去斩了!
谁想到,崔桦手中竟然还有什么账册!
心下又有些恼恨,玉无欢嘴上捧着她,心肝肉儿的叫着,背后里有事却从不和她商量!
连账册这么重要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笛安面上不显,一双大眼蓄满眼泪,又倔强的不让眼泪留下,跪在地上道:“大人,我也是听宋妈妈说的,宋妈妈经常出入无欢阁,每次都带姑娘来!”
“她是丰都有名的人伢子呀!”崔桦扶额暗笑,真是猪一样的队友!不对!崔桦眯眼,笛安这是用自己的愚蠢来给自己开脱呢!
眼珠一转,崔桦恍然,梅絮儿是孙大人送来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她时不时看向青焰的目光,仿佛全天下都欺负她,只盼望着世子大人如天神一般降临,救美人于水火之中。
崔桦已经脑补出了一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的戏码。
定是孙夫人不知晓她的用处,还想着她是孙大人金屋藏起的娇客,孙大人无子,或许,为了保护王洁雨,故意让孙夫人把目标转到梅絮儿身上,还把一腔酸气撒在了蓬莱笑。
只是他们都算错了一点,青焰并不好美色,只好她!
“想什么呢?”这小脸捏起来真舒服!
王阮氏伏法,梅絮儿坏了名声,上蹿下跳的两人已经不足为虑。
“开始,我还单纯的认为,孙大人把人送到蓬莱笑,让我们帮忙训练歌舞。现在看来,孙夫人定是得了丈夫的示意,出面帮梅钱氏寻找女儿,又攀扯上青家,试探一下青家的态度,主要目的是把我消灭!”
“什么消灭,不消灭的!胡说八道!”青焰手上用了几分力道,又迅速的松了手。看着玉白的皮肤上,落下的红印子,忙心疼的揉了起来。
“要是谁敢动你一下,我必不饶他!”
世子大人霸气!
“不过,现在看来,孙夫人的确不知情!”
“姑娘聪慧!”郭妈妈忙道!
“别拍马屁!”崔桦不屑:“即使,孙夫人不知情,但,砸了我这蓬莱笑,也是她授意的!”
崔桦眼珠一转,忽的转向石又硬,哭诉道:“听闻大人最是公正廉洁!”
有一种被人阴的感觉,他可不可以否认?
当然崔桦也没用他承认,继续道:“小女子,今儿状告兵部尚书孙林、还有青王妃纵奴行凶!”
果然……
石又硬很想说,今儿沐休,该他休息。
可是面对青王世子的一张冷脸,他不敢说!
“瞧姑娘说的,咱们也是奉王妃之命,帮助梅家的找寻女儿。”
“妈妈的意思是,王妃的奴才,因为找人,砸了我的店,就情有可原?”崔桦反问:“敢问妈妈,这人是藏在笔洗里,还是躲在盘子下?用的找一件件的砸的稀碎吗?对了……”崔桦恍然:“我记得刚才你还扒舞女的衣服呢!难不成,你觉得人藏在衣服下面?要不要把在座的各位统统脱了衣服查上一遍!”
“姑娘言重了!那些地方怎么能藏得下人!”
“既然不是,你又为何脱我家舞女的衣服?”既然敢招惹她,就要承受好后果!
“我也是看她与要找的人,有几分相似,所以细细查看一番!”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满是不屑:一个表子而已,装什么清高?
崔桦忽然红了眼,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落,若说哭,她当真把哭,哭到了极致!
美的让人赏心悦目,颗颗泪珠砸在心头,真的让人心疼!
“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青焰心疼。
“你送我的簪子不见了!那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价值一千两呢!”
青焰皱眉。
“应该是管事的妈妈偷走的!”崔桦张口胡诌,纤细的手指向说话的妈妈:“她们两个人身形差不多,可能是她伪装成这个妈妈,意图蒙混过关!”
吸!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明目张胆的诬陷,真的好吗?
“来人!还不搜一下!”青焰自然力挺崔桦。
崔桦倚在青焰怀中,一副伤心过度的模样“我记得管事妈妈胸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