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宽大温热的手覆盖上她的手腕。
“有什么难以说明的吗?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不过或许我的建议会对你有帮助。”赛尔弯曲膝盖,让自己的视线保持与落音平行,使两人处于同等地位。
平等交流,是心理治疗的一种。
“我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前几天班上来了新同学,我想和她做朋友,似乎有点难度。”
“你有想和别人做朋友的念头,这非常好。”
“谢谢你,赛尔医生。我想我能应付的,我会和对方成为要好的朋友。”
“很不错,看起来你正常多了。”赛尔很欣慰的做总结:她比李唯教授好太多了,至少还有救。至于那个混蛋,则完全无药可治。
“这全是你的功劳,赛尔医生。”
“不必客气,我认为你没必要吃药打针,我们之间仅仅是谈话聊天而已。”主要是药剂对你的效果并不大,我不会做白费力气的事。
落音双手一撑,跳下了病床,她活泼的声音在室内回响:“5点了,我该回家了。今天和你谈话依然很愉快。谢谢你医生。”
“我正好下班。”赛尔看一眼自己的手腕,然后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等我一会。”
“我感激不尽。”
两人一同出了医疗室,赛尔去换衣服,落音在走廊的玻璃窗钱等他。
窗外是晴朗的天空,连拂脸的微风都有种沁人心脾的舒服。
暴风雨在未来,而今天还会是个好日子。落音凝视着天空,如此想。
一片天空,不可能所有的角落都被光明覆盖。
有人舒心,有人哀怨。
例如之前被打击得很严重的朽木露琪亚。
对于露琪亚来说,被骂被责备都很正常,她是来自流魂街的小女子,拿得起放得下!
所以,就算被落音骂了,也是第一次。没关系,我们死神是不会放弃的,锲而不舍的,勇于坚持才是优秀死神的个性!
露琪亚握拳,指天发誓:以我兄长大人的名义,我一定要找出真相。
首先,她要确定,她真的是落音姐姐吗?
于是,露琪亚决定做一件从未干过的事——偷偷潜入落音家里,去了解一下落音的现世生活究竟如何?
拜前几天跟踪落音所赐,她已经知道了落音目前的居住地的详细地址。
于是趁着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放假,落音也在家,小露认为是个很好的偷窥……呸,侦查的机会。
没遇到什么麻烦,露琪亚很顺利的找到了落音的家,她张望一下,见四周无人,便翻墙入院。
小露将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灵压再次封闭,努力缩着身体,藏身于绿油油一片的花坛中,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
目标,后院的后门,貌似没锁。就从那里潜入落音家!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快到了!小露瞄见了胜利的曙光,越爬越快!
忽然有阴影拍上她的后背说:“嗨!你想进来应该先按门铃。”
“对不起!我……啊——!”小露慌忙扭头道歉,但看清对方所带的覆盖整张脸的面具后,就迅速摆出临战姿态。
该死,居然是两只,我太大意了!“别动!我的鬼道可是十三番数一数二。”小露强作镇定,虚张声势。
唉,早知道她不该单独前来,黑崎家离这儿有五站路的距离,一护一时半会肯定来不了。何况她怎么可能当着两只虚的面打求援电话呢?
“别过来!”露琪亚双手握拳,左脚前移右脚在后,身躯微弓,做出白打最基本的姿态,先防而后攻。
两只虚先吓得一抖,随即回过神,一个抄起晾衣杆,一个举起花架上的花盆,高瘦的虚甚至开始挥舞晾衣杆了。
晾衣杆和花盆……这年头,难道虚闪已过时了?小露才冒着这个想法,便忽然发现其中那个高高瘦瘦的虚的双臂还带着袖套,头上扎着头巾,样子看起来像是正做打扫卫生的家庭主妇。
一道冷汗淌下小露的额头,眼前的状况让她有些意识混乱,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
先猫起腰,直接一记膝盖攻击,痛打其中那个胖胖虚的脸颊,
“哦~~~~!”冬德恰卡的头颅顺着小露的发力方向,被强力扭曲至一边,并凄惨的喷出一口口水。
“啊,冬德恰卡!”沛薛惊得大叫。
小露踩过冬德恰卡的脸,掉头就跑。
“别想跑!”随着尖锐的吼叫,一矮胖一高瘦身影接连压上来。
‘碰!’‘啪啦!’三个扭打的身体撞到了花架上,又翻滚到地面,数盆花啪啪砸到他们身边,瓦砾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其中谩骂与厮打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最终,露琪亚双拳难敌四手,战败被俘。两只虚(破面)将她的双手扭倒背后,然后沙包似的压到她的后背和双腿上,使她面朝下倒地。
混蛋!被压在草地动弹不得的露琪亚愤愤的咒骂。
“发生什么事了?”后院大门突然打开,一阵旋风携带着清朗青年的声音一同抵达庭院。
“报告长官!我们抓到个非法闯入者。”沛薛立刻敬了个军礼,得意洋洋的说。
“把你的爪子拿开!”小露使劲抬起脑袋,等甩掉压住她后脑的那只手后,才看清面前所站立的是怎样的一道旋风。
所谓的旋风是一名二十几岁的青年,精瘦的身材,穿着普通而显休闲的t恤和牛仔裤。五官俊秀,尤其是他的双眼,深深透着坚毅不屈的眼神。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