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妾并无大碍,大可不必……”若沫一手捂着手背,忍着脚上的痛,走过去,开口。
就因为小小的过错,竟要行如此酷刑,未免太残忍。
“王妃,也别乱了你的分寸!”没等若沫说下去,霍策天一口打断,冰冷黑眸斜下,语气冷硬得不能拒绝。
“那王爷,此事何为分寸?”若沫声音不大,只是听起来温婉的语气,有几分不满。
没人敢这样质问策王,霎时,冷冽的视线直下,头顶上的空气冷了下来,这个女人不仅骨子傲,胆量也不小。
王妃怎的敢这样质问王爷?花秀轻轻扯了扯若沫衣袖,提醒着不要与王爷对抗,实则看王爷看王妃那冷厉发狠的眼神,花秀真是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李琏杏犯了策王所忌,是罪有所得,可千万不能连累王妃。
此时,无人说话的正殿,安静得似乎都能听见心跳声。
高堂之上四目对峙,之下则是泪尽欲绝。
“呵呵,沈若沫收起你猫哭死耗子的嘴脸。”泪痕满脸,原是楚楚可怜,此刻却是一副全然不顾的那几分狰狞。
王爷素来狠心,此来,定是逃不了了。
看着旁边眼勾勾看着王爷的若沫,更是满脸凶狠,此前的娇气柔弱无影无踪。
我害了她,还敢冒犯王爷,为我求情?呵,开什么玩笑。定是装着善良贤淑勾引王爷的把戏,恨我不能撕了你这副嘴脸。
“除去我,谁不知你正巴不得坐稳王妃宝座。”
“别以为你当上了王妃,就如日冲天,好日子还在后头……”
“我等着你们下场……”
被侍卫的压下的李琏杏,满头金翠散落了,泪眼看去他,奈何冷情之人丝毫不为所动,看去高座之上,泪眼中有嫉意、有绝望、也有一丝恨意。
这女人一生悲观命运,在他策王眼里,不过转念之间。
王爷再宠她,她再把王爷放在心上,也终究不过是他只欢不爱的女人。都说她是谋利的女人,可谁又知?当初心早已暗许于他,才想这般弄来法子留在他身边。
想要的,不过他的一个眼神,一回笑……
临了了,才不得不认清高座之上的男子,冷情如策王,世上绝无他所爱之人。
绝无……
“啊……”
李琏杏惨烈的叫声回荡在整个策王府,凄惨,绝望。
正殿之上,每个人看得、听得清清楚楚。
一朝可以宠你上天,如若越了界犯了他所忌,必叫你戳骨扬灰。
门外这一声惨烈的惨叫声,刺得若沫心里惊慌恐惧,身体连着腿上、手上的疼痛,颤颤发抖。
李琏杏,被砍去双腿……
策王心狠手辣,得以想见。
相华园,阁内。
雕花木床之上,繁花刺绣被禄盖住女子大半截身子,纤背紧靠雕花床幔杆儿上,长发散落肩头,娇艳面容带着清晨早起的松懒疲倦,杏眸远望,唇角微微勾起。
李琏杏,如此是你活该。
若沫床幔垂下,梳妆台上玉梨香薰气味与空气缠绕着,清新香甜,着实能让人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