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可得回去了。”
呼的一声,才想起王妃和花秀还在岸上等着,花琪一个激灵,立马坐立起来,这一动惹得船身一摇,捣起大大的碧波,晃起木船似乎摇摇愈倒一般。
看木舟摆摆,惹得庭上之人静观之人也心也是一凛,嘴角微动,一嗤,丫头,莫不怕船翻了?只当看去那水灵灵的人儿手足无措,才悠然笑出声来。
“不得安分的丫头。”听去他明明是鄙夷的语气里,又分明有着淡淡的笑意。本是口燥起来讨茶喝的,谁料刚好碰上这一幕?扬起唇角,心情格外的柔软,心灵就像雨后清刷过的瓷瓦,干净的,清新的。
“准会讨一顿骂。”花琪嘟囔着小嘴儿懊恼道,她这荷池里一趟,怕是有一会儿时辰了,王妃可等急了?非被数落一顿不可,下次说不准还不让她再来了。
苦着脸,急忙忙拿起木浆,转身就向岸上划去。向来粗心的她,也到底没发现她曾与这一池的荷花收入了某个人的眼底。
匆匆离去的花琪,恰似没留意到,对面楼亭之人将她与一池的荷花尽收眼底,或是留下心底……
看风景的人,看的不仅仅是风景。
世事若是偶然,人就不会有那么多放不开的牵绊。
大概,很久以后,他们一定会铭记住这一次悄无声息的初遇。
“走咯走咯……”
满载木舟之上,荷花仍是娇艳欲滴,散发着幽幽的清香,伴随着采折之人,归去。
绣鞋踏上岸上岩石,怀抱着一大束艳丽的荷花,小脸上笑意掩不住。
“花秀姐姐……”
看花秀早已在岸上等候着,花琪笑嘻嘻迎上去,调皮地挽着花秀的胳膊,边听着花秀的数落,跟着走回去。
人走船空,看景之人也姗姗而回,只是嘴角有着浅浅不明见的笑意。
此池,名唤连心荷。
相华园,琴音徐徐。
白皙玉手轻轻扶上琴弦,指尖弹出妙音连连,身后便是缓缓小院流水,随着琴音时而低吟,时而急促,时而高亢,一曲清音入人心。
头上金钗流苏奕奕,身着一身鹅黄纱衣长裙,面容清瑰美丽,温柔端庄,手上琴声缓缓,连同她脸上浅浅之笑,娇柔妍美更显更甚。
一曲罢,抬眸浅笑,更有风情。
“玲妃的琴艺超凡,我等当望尘莫及啊。”胡妍言笑道,毫不掩饰,直赞玲妃琴技。
对面座上的郑馨华不屑撇去胡妍言一眼,讨人话儿倒是甜腻。王府里万事总是风云变幻,现在她的胡妍言的关系转间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人似乎地位平齐。
哼,要不是那晚她失策又失宠,哪轮得到胡妍言大声说话?奈何当晚狡猾的狐狸没露脸,倒自是她背下了黑锅……郑馨华自然每每想到此处,都不免气火上心。
万事备齐,只差一步了!
“玲妃最得王爷垂怜,琴声自是情意更浓,愈加动听。”
顺着胡妍言的话,郑馨华奉承的语气掩住脸上点点不易察觉的嫉色,人都知道,玲妃是王府里特别的存在,王爷从不独宠如天,却不会轻待,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她玲妃身份地位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