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一惊。 若沫猛然睁开眼,被这么突然间的当头一声喝,那袭来的睡意几乎全无,睁着圆碌碌地大眼,茫然看去他,“怎么了?”
挪了挪身子,看去她脸上一脸的懵然,霍策天怎么能说其实他有些心猿意马?实在有损他威严。因此,最后他干干咳出一声,“你,压着本王的手了。”
似乎真的是。“对不起。”她眼皮有些发酸,没多想便愣愣道歉。说完若沫将自己往床的里头挪了挪,最后整个人完全避开了霍策天。
一霎,霍策天面色便更沉了。这个女人挪开了他,这个女人用背对着他。
大晚上,放着他这么个晋国第一美男子床边凉着,这个女人是怎么就能够睡下去的?
死死盯着她身背,霍策天不信邪了,沈若沫当真他透明的还是怎么着?
……
“沈若沫。”最后还是霍策天沉不住气,终于冷着脸开口了。然而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回应他的只有窗外荒草从里的虫鸣声。若沫后背始终无言地背对着他,纹丝不动。
呵,这个女人该不会真睡着了吧?霍策天浓眉一拧,伸出手,正正将若沫掰了了过来。这一动作有些顺手,而对若沫而言似乎是顺其自然地翻了个身,她闭紧的双眸只微微一动,却始终也没能睁开,只是眉头一蹙,嘴里小声不耐烦嘟囔着,“花琪,别闹我……”
听见她嘴里小小的一声,语气满满的松散。霍策天突然笑了,眼角弯成月儿,那笑容是十分明朗的,而漫上眸眼上的甚至有些宠爱的味道在。决定不打算弄醒她了,伸手顺了顺凌乱散在她小脸上的长发,看着她睡颜,自言自语道,“沈若沫,你好本事啊。”
他摇摇头,妄她沈若沫还是个慎重矜持的才女,眼下在他怀里腻着睡着,还浑然不觉。他觉得,这里头有两种解释:一是今晚一番折腾,她是真累极了;二是,实际她心里对他有了些依赖,才这样不计较,沉沉睡去了;
一番权衡下,他显然更相信后者。
搂着她,手却不觉然紧了紧,耳边听着窗外的夜虫声,心里亦是一片宁静。入夜之时,万物素朴归真。屋里四处无华丽木梁横架,也无需燃那名贵熏香,单凭着那竹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便可宁人心神。
这回他算是发现了,清竹苑是一处好地方。
“快快,手脚利索点!”
大清早,一竿子人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急匆匆赶往清竹苑。
“你们……”站在门口,花琪惊讶,看见那么群人带着好些东西,且看看那些人个个面上笑得跟包子褶一样,花琪凭着感觉便觉得不寻常。
先前有着郑夫人那例子,花琪便学着留心眼儿了,警惕看着那群人,冷声道,“谁支使你们来的?王爷早前发下话了,清竹苑不准外人来扰,自然不收各位夫人姨太的礼,各位还是请回吧。”
“哟!瞧姑娘说的,奴才哪有胆子擅自帮着夫人姨太们给王妃捎东西呢?可是不要活命了不成?”为首那身穿灰色长褂走出来,那尖瘦长脸笑着一脸的讨好相,随后指着手下那些人提的东西,好声好气笑道,“这些东西啊,是王爷一早吩咐下来给王妃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