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写?霍策天挑眉,他就知道。 今儿他没差人到清竹苑来催,心中那也便多少猜着这个女人会私下偷闲罢笔不写的了,所以此刻他倒是也不意外,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明明心虚却一副凛然的样子,有点好笑。
“倘若你说上理由了,本王就允了。”双手抱怀,可是威严十足。这下,霍策天还真要继续逗她了。
若沫稍稍有些发懵,这一下子要找借口,也是十分考验人脑力的。眼看他面上起了猜疑之色,若沫绷不住,急快地说了出口,“秋气汹涌,臣妾犯困。”这不是借口,可是真切的大实话了。
话出口若沫便觉得稍有不妥,可细想这话也什么可忌讳的,便平静了。事实也是,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亏得日理万机的策王爷亲自上门催,倒显得她犯了什么大事一般。不就欠了他一天的诗句么?大不了明日她再多写一份。
霍策天自然是没听得见若沫心中揣着的那些小话语的,不过方才她说一句秋气汹涌倒是听进去了。他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她,乌黑长发散落腰际,迎着昏暗的烛光那精致的面容亦显得憔悴了,还有那素麻衣织松垮垮披在身上,这本来人就瘦,这一看可是更风吹可倒的模样了。
“知道天凉,也不加件外衣披着,真是晃神晃傻了脑子还是怎么着?”话出口,霍策天这语气有些冷嘲的感觉在,听来煞是让人不舒坦。其实,他是有取笑她的意思,但当中也是有些关心吧。
她就晃神了,至于有没傻了脑子,倒难为他亲自走一趟来提醒了。霍策天嘴巴就是不饶人,她知道。最后抿抿唇,若沫淡淡抬眼看他,“臣妾谢王爷关心了。”
夜色愈加深了,透着深秋夜里冰凉的空气,凉丝丝的。窗沿边儿上的柏木框上凝了些许细小的露珠,可想这夜里凉的,只是再放眼看这屋内,眼下这凉可不是有些诡异了么?
一下子这两人都不说话了,倒显得愈发冷了。通常,这两人同室而处,总是冷语相向,许是性情大不相合,话不投机半句多。
背靠窗沿边上,显得他几分散懒,霍策天挑起眉眼端去她一眼,“过来。”随意的语气听来仍是那么霸道。
我行我素,若沫是心再如何七窍玲珑也摸不准这人下一刻要作甚。
对着霸道的他,若沫心中自是有些不大情愿,感觉她就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心中不乐意,可她最后嘴上还是什么都没说,安分地走了过去,目前她只要听话便好。
步子轻盈,只步到一处,方才稍稍靠近他,猝不及防地便被他拉了过去,最终结果是她严严实实坐在他腿上。
上次去书房也是这样。不适应,若沫稍稍有些挣扎,可都被他强而有力的手给按了下来,大手轻易地压下她使着力气小巧手腕,丝毫不费力。
怎么用力使劲都没用,最后只等她没辙了,彻底安分了,他才满意了,手上再用了些力以略施惩戒,凑近她,薄唇轻扯起,“还敢跟本王耍脾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