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霍策天这人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怪主儿。
看看霍策天一脸的阴沉,收回神色随后,玲妃便才恢复正色,对着霍策天细声笑道,“臣妾瞧着那歌舞声也是太吵了,这不苦了王妃?遣散了才好。”复而,再切切站起,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再抬眼看去若沫时,细眉紧蹙,脸上那模样是歉意十足的,“人多声杂,未能给王妃请安,还请王妃可不要往心里去了才好。”
此时,眼色十分好的郑馨华胡妍言自然懂得眼下的情形,这两人是上好的作戏者,这一刻面上亦是装出十分惊讶一般的神色来,随即上前附和着,规矩地给若沫行了礼。继而胡妍言巧声开口道,“这舞乱人心神,连王妃到来竟不知,真是罪过了。”
你看看,这两个贱人作戏是多厉害?看着这两人,花琪简直是要气狂了,真恨不得上前撕了这两作势弄腔的女人可憎的嘴脸,眼尖尖笑着俨然就是那守门的两条黑心狗,讨赏时就摇摇尾巴,抢食时巴不得将人咬得骨头不剩。
若沫回以浅浅一笑,低眉细声道,“姐姐们言重了,自然不会。”
各自对视一眼,不发一言,讪讪坐回原位。
晚宴算是开始了,而方才闹剧一般的开场似乎是没有发生过一般,丝竹乐声继续响起,而霍策天依然是手中杯觞不断,酒席上各色菜式齐备,玲琅满目。既然霍策天不当回事,她心中更不需要介怀,若沫安分地坐于自己席位上,安静无声。
今晚名上说是家宴,其实也不比平常稀奇到哪里去,当中唯一的不寻常,怕就是一堂女人能得以见到她们日思夜想的王爷罢了。为了今晚各院的女人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在上头,且看郑馨华,那一身橙黄雪纱长裙,纱裙朦胧透光,妙曼身子隐隐可见。时而看去霍策天,美眸含情脉脉,可是十分妩媚逗人。
无奈霍策天此刻无心又无意,只是手中的杯觞一杯接一杯,并不作声。这幅沉冷之态,让旁人一时拿捏不准他的心思,连同满腹心思的女人也只能噤声作罢。其实,霍策天眼角时不时瞟去坐在角落旁的若沫,灯光暗淡洒下她那娇妍的脸上,秀色脱俗,面上不笑却胜一席巧笑的女人。
他心中略略沉闷,这一席上的女人哪个不盼望着他能抬眼看看?就数她怪癖,非但不看他,就连他连续几次瞧她都没给他回一眼回来。面色沉冷,只顾着独饮,并不理会旁人。
玲妃瞧出氛围略沉的席间留着几分异样的味道,为了将霍策天心思留住,便又再开口了。
“王爷,臣妾瞧着这舞娘们来去就那么几样,也不甚尽兴。”
此言一出,果然引得霍策天注意,玩着手中的瓷杯稍后便缓缓放下了。眸眼稍稍再撇去玲妃,似有一丝兴味,唇角微微扬起,挑起浓眉,柔声问起,“好,你且说说,有什么主意?”前一刻还是冰冷无色的面容,只她玲妃才开口一句便变得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