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更是谬论,臣妾足不出清竹苑之门,何来管得外头的风雨?如只凭玲妃得宠,我便要动手害人的话,那郑夫人你这样地位不高不低的岂不是一早就命丧黄泉了?”犀利直接的反击。 若沫说话时面上并无多余的情绪,甚至更是没抬眼看一眼郑馨华。
“你……”郑馨华被若沫反驳得有些难堪,面色气得发青,这个女人竟然敢说她地位低!一旁留意着周遭变动的胡研言拉了一把气在头上的郑馨华,与之交换了一下眼神,很快郑馨华便平复了平复了情绪,复而勾起唇角冷笑道,“王妃倒不用这般旁敲侧击,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妃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最清楚。”
咀嚼着郑馨华这话里的意思,若沫眉头紧锁,心中隐隐不安起来。转而再抬眼,直直看去霍策天,面上无惧,“臣妾自当问心无愧。”霍策天看着那清澈如水的眸子,心中微微松动。
看着若沫,郑馨华冷哼一声,“这物证都给人搜出来了,我劝着王妃还是早早认了吧。”转而上前,向霍策天俯下身,再慢慢道来,“启禀王爷,臣妾今儿早上扣下了昨夜陪同王妃一道来的丫鬟,经人审问,那丫鬟可是亲口认了呢。”
花琪!若沫心中兀自一痛,顾不得这边郑馨华正的步步紧逼,心中想得是花琪,这丫头被人扣下了,可不是吃尽了苦头?
霍策天面上依旧阴沉,沉默无声。郑馨华稍稍端倪着他的脸色,见他并无再阻止,便再伸出手向霍策天递上一个青花瓷小瓶,“王爷请看,臣妾在那丫头身上搜出了这个。”
抬眼看去那光滑精亮的小瓷瓶,霍策天长眉一皱,伸出手接过郑馨华手上的瓷瓶,拧开木塞,一股尖锐刺鼻的气味涌上。
是足量的冰凉花!霎时,霍策天脸色阴冷得如阴霾雨天。
“抬头,看着本王说话!”霍策天猛然伸出手,恨恨钳住郑馨华下巴,眼中是极其的阴狠决绝,那是容不得任何一点的欺瞒,“本王容不得胆敢欺瞒冒上的人,再说一遍,这到底是不是从王妃近身丫鬟身上搜出来的?”是疑问,更像是质问。
他一句冰冷之语,顿时将郑馨华的脸吓得如死灰一般,她看得霍策天的眼中的狠戾,心中不免惊颤一下,只是片刻便定下心来,咬死口中的话,“是,千真万确。”既然已经动手做了,也只能誓死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王爷,重刑之下必有冤屈。郑夫人私下扣押我身边的人,冒上这点暂且不说,而郑夫人手上所谓的物证,如何不让人怀疑此乃栽赃之物?”若沫其言肃真,眼睛冷冷扫过郑馨华,一句是一针见血,逼得郑馨华一时间顿时无言以对。
郑馨华的话里头确实有这样的空隙可以钻,眼下若沫这话说得十分铿锵有力的,加之郑馨华此前就有着这样债脏陷害的先例,如今再被若沫这个当事人再提及,确实是十分有杀伤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