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弄不好,整件事就是郑馨华自己导出来的丑戏,最后反过来是她郑馨华自己要倒大霉了。
胡研言见这形势不对,适时看见郑馨华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瞬时领会,就急忙上前道,“王爷,今儿这丫头是臣妾让人扣下的,这东西是臣妾搜出来交予郑夫人的。”这会儿,胡研言帮郑馨华给揽了下来。
这两人配合无间,可见其预谋是多深。
薄唇眯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此时霍策天仍是不发一词。适时,玲妃再扯动着泛白起皮的唇角,艰涩地开口央求着霍策天,“王爷,是臣妾一时说错话了,求王爷别再追究了……”
这一声不说还好,一说立马就让霍策天的脸色如阴天一般阴暗下来,端去若沫一眼,终得冷冷开口。
“来人!将王妃押下!”
听见霍策天这一声命令,胡研言才想要松下一口气,却接而听见另一噩耗。霍策天一声命令下达不达片刻,再而看着她,冷冷再道,“胡氏私押王妃近身丫鬟,以下犯上,同样押下!”
话音一落,胡研言顿时花容失色,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间会惹上这么一出啊!她只是一时帮郑馨华揽下来这祸端而已。
嘴上不敢辩驳,胡研言情急之下急忙将目光投去给郑馨华,意为求助她说上几句求情的话。可令她惊愕的是,方才还在与她暗中密谋的郑馨华现在是始终都未曾看她一眼。
霎时,胡研言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面上怔然而苍白得尽失血色。
心中如千万寒冰刺入,动弹不得。呵呵,真是机关算尽,就连她一样是逃不过那两个狠毒的女人的掌心,无比彻底而无情地被两个蛇蝎女人给利用了啊。
蛇鼠一窝虽可说,却也有猛蛇吞鼠一说,自不量力,就如胡研言。
看着渐渐远去之人,郑馨华紧紧悬着的心才稍稍放缓下来,浅浅呼出一口气儿,总算是如愿了。看去门外照进一线凛冽的光线,适时红唇阴邪勾起。
而床榻上病卧不能自己的玲妃,此时面色依然青白得如死灰一般,只是有那么一瞬可瞥见那病恹恹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奸计得逞而狡黠的笑意。
隔着一堵墙,惨白的光线斜斜从矮小的高窗倾入,照着这阴暗腐密的牢房里一片苍白,墙上挂满锒铛刑具,黯哑生锈的链锁曝在阴潮的空气中,散发着浓重铁腥味。
若沫对这里自然是不陌生的,如今心中倒是暗自冷嘲一番,是了,前不久自己才从被关押到了这里。呵,想不到才过了不久,她这又要重回此地了,她这王妃当真是名副其实的戴罪之身。
如果说现在的若沫尚能安然自持,那么旁边的胡研言可就是即是惊悚又浮躁不安,环顾其左右而不得安宁,也是,向来养尊处优的她何时进出过这等地方?这不,看自己一身的华贵衣裳沾上了不少泥渍,胡研言这脸可是难看到了极点。
若沫只是在一旁站着,静静地看着手脚一直不愿安分的胡研言,过了一会儿,才不冷不热开口问她,“花琪,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