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必是服于君王之命。 ”太子话音刚落就被皇帝冷冷对上,此时紧绷的脸色有些难看。
“沈将军从接受皇命那一刻起,便就已经决定的事。”语气如此冷硬,显然心中是早已做好决定是容不得别人再劝说的了。再看去太子,语气狠绝似乎尽是经世的谆谆教诲。“帝王业,从来都是浮尸血河上建来,心慈手软之辈如何能成大事?如今沈家能在朕的大业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朕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他们就该知道,帝王之家,本就是无情。
一句决绝的话语涛涛说完,皇帝眼中狠戾尚存,稍后还不忘沉沉添上一句,“况且,沈家一早就不能再留。”
话一至此,太子知道自己说得再如何在理,再如何辩得利弊都无法再回转他父皇的心意。他父皇性情向来狠,照他父皇一番说辞来看,如今沈家大劫难逃了,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只是这一刻,太子心中百味杂陈。
这样的阴谋诡计,实在是令人不齿,用计之人,正是堂堂君主,正是他血肉至亲,何其讽刺。自然,太子所知晓的,还远不止这些,他知道还有十年前皇城那惊天地的动乱……
秋末的夜,已经有了冬日的寒意,冰凉的寒气透过淡薄的衣裳,绞缠在人的肌肤上,丝丝发冷。此时,沉默下来,散在屋里头的空气十分的沉冷,压在人的肩头,重重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是,儿臣明白,容儿臣先行告退。”太子躬着身子,作以一副诚服之态,而垂下的脸庞那一双诚亮的双眸却闪着粼粼微光。
力缆狂澜,但愿犹可救。
肃色的夜里,响起‘嗒嗒’的啼声,隐约看见一骑四蹄生风的骏马在疏漏的林间穿梭。一跃走出山林,奔腾在狭隘的黄泥路上,马背上两人的身影亦是随风飞逝,并不招摇地一点点隐在这夜幕中。
顶着漆黑的夜,三两道彪壮的身影伫立在高丘石崖上,身裹貂毛兽皮,手里提着大刀,面目粗犷可怖,眼睛直直盯着底下的黄泥路碌碌而过的骏马。
“大哥,夫人是让我们对付的是那个女人!”身上裹着虎皮,三人当中身材较矮的一个上前走出一步,伸出手指着底下马。
那大哥只是沉沉应了声,方圆黝黑的脸上不言苟笑,粗壮的手臂夹着一把大刀,双目恶煞地盯着那底下的人。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厚重的嘴唇裂开一丝笑来,簇起两颊的厚肉,那模样十分凶恶。回过头来,朝着两人笑,“嗬,那不是名震天下的策王爷么?孤身前来也不顾忌深山猛兽什么的……”特地将猛兽两字咬得特别重。
嘴角夹着一丝笑,随后再悠悠道,“那府里的头的金子银子,可比咱寨里后院起炕的石头多!至于美人儿嘛……”
“可是,夫人不是说只要咱们解决了那……”
“没出息的王八羔子!”那人话还没说完,就挨了那大哥一记大嘴巴,